身散發出來的寒意,倒是讓從他旁邊路過的人,覺得忽然更冷了。半個小時後那邊殷祁回了電話,透過檢視交管局相關監控影片,看到黎野和葉湘上了同一輛車,不過在穿過一個立交橋後,車裡就只剩葉湘,黎野不知去向。目前葉湘已經回了家。殷祁以為大哥又和黎野產生了什麼矛盾,本想勸說兩句,殷羽鐸就掛了電話,未婚妻詢問什麼事,殷祁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殷羽鐸乘車來到黎家,門口是緊閉的漆黑鐵閘門,裡面一眼能看到站了兩三個警衛。殷羽鐸繞到後院,他曾經也在部隊裡待過幾年,後來從商,遠離了政界。不過身手依舊,翻閱個兩三米高的圍牆,輕而易舉。葉湘在屋裡坐著邊喝咖啡,邊看雜誌,廚房裡有保姆還在弄小糕點,當殷羽鐸悄無聲息潛入房間時,無一人發現。等到聽見腳步聲,葉湘才驚醒,她太過震驚,都忘了尖叫。倒是端糕點出來的保姆叫了一聲,屋外的警衛都同時快速闖進屋來。殷羽鐸離葉湘有七八米遠,他沒有動,任由三名警衛將他包圍在中間。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袖口,把領結也鬆了鬆。三個人從三方一起撲了過來……飛機的轟鳴聲一直響著,偶爾會遇到一些氣流,導致機身輕微晃動,坐在座椅上的黎野時不時往旁邊看去,擔心楚宥會有任何不適。不過從剛才到現在,他除了睜著眼睛,什麼表情也沒有。黎野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想不起來就別想了。”黎野關心地道。楚宥眼睛轉向黎野,眨了一眨,恢復了一些生氣,他聲音撕裂了一般地低啞:“……我就這七八個月的記憶沒有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得了胃癌,從公司離職後,暫時沒有找工作,後來我們偶然見面,我向你告別,你接受了,之後我們一直住一起,一星期多前你動手術,昏迷到現在才醒。”黎野半真半假地說。楚宥眉頭緊皺,似是在想黎野話的可信度。他肚子上確實有條鮮豔的疤痕,必定是從裡面取出過什麼東西,可那樣東西,楚宥一回想,就覺得不是讓他討厭的,而是,他說不清那種感覺,像是和他血脈相連,他不能割捨掉的存在。還有一點,楚宥疑惑,他二十多年的人生裡,沒喜歡過男的,在大學期間也和黎野接觸不深,沒道理他得胃癌,然後身邊來了個男人,他就接受了。說不通。楚宥心裡想著,面上沒有馬上否定,他又問:“我在南城,怎麼會去d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