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粟一開始沒有出聲,後來也跟著呼喚起來。鐵門只是相對隔音,門外的呼聲傳到屋裡,魏朗驚了片刻後,開始拿頭咚咚咚連續砸門。這個反應很明顯了。傅銘軒擰頭吩咐部下:“去拿鑰匙。”既然魏朗就在鐵門後,那麼顯而易見,門鑰匙在魏朗父母那裡。根本沒想到,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想到,何粟他們能這麼快就發現魏朗被他們藏在對面,魏父魏母往屋裡退,魏母拿出電話。威脅道:“不要再過來了,我報警了,我真的報警了。”“報,你若真報了,警方也會知道你們私自監禁人的事。”一人直接道。魏母扭頭看向身後的男子,整個計劃都是男子提出來的,現在事情敗露,她再次將希望投向男子。男子這個時候唯一想做的,就是儘快找個機會帶著他妹妹離開這個房子,當初會提出計劃,也不過是覬覦魏家的財產,現在看起來,魏家的錢不好吞。魏父魏母可能認不出,他認出來了,何粟帶來的人裡面有個男人,那男人經常能在新聞報紙上看到,那人是傅銘軒。得罪傅銘軒,不吝於自尋死路。男子把女人拉到身後,但並不完全是為了保護對方。魏父魏母一瞬就被控制住了,控制他們的人用的是巧勁,跟著從魏母衣兜裡找出了一把門鑰匙。拿著門鑰匙,把對面的房門給開啟。門剛一開,裡面的人往外倒。不過幾天時間,似乎整個人都大變樣,形容消瘦,皮包骨頭一般,臉上顴骨突出,額頭更是因為剛才用力撞擊房門,而撞出了深深的紅痕。看著很有些觸目驚心。林遙瞳眸驟然一緊,盯著地上趴著的那人。“魏朗!”何粟這一聲,壓不住的哽咽,他瘋狂奔過去,直接跪在地上,兩手顫抖著去將自己愛人給扶起來。聽到何粟的聲音,魏朗緩緩抬起頭,即便這會臉瘦了許多,還是朝何粟露出安撫性的溫柔微笑。“你來了?我、沒什麼事。”魏朗不想何粟替他擔心,於是努力裝作自己沒有事的模樣。但他眼下這副樣子,不管哪個角度來看,都不像沒事。“對,我來了,我們走,我帶你走。”何粟用瘦弱的身體,將快瘦得和他一樣的魏朗給扶著,但似乎魏朗仍舊有點沉,何粟扶著有點吃力,有人想過去幫忙,何粟抬目看向那人,發紅的眼裡憎恨和憤怒。那並不是對那人,是對魏朗的家人,但被他注視的人,仍舊被懾到,伸出的手自發落了下去。“你們幾個,先送他們回去。”傅銘軒點了其中三個人。至於剩下的,還的留著處理屋裡那兩個不配為人父母的人。傅銘軒本來是想讓林遙一起跟何粟他們先走,林遙搖頭,表示他想留下來,留在傅銘軒身邊。返回到魏家,傅銘軒和林遙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魏朗父母還有那對男女的手機都被暫時收走了,以防他們真的有誰報警。“現在誰來說說,是誰出的這個主意?”傅銘軒陰冷的眸子,依次掃過面前的幾人。魏母在遲鈍,這時也差不多知道,傅銘軒是自己招惹不了的。她立刻將身旁的年輕男子給供了出來。男子沒預料到魏母這麼輕易就把他給出賣了,原本和煦的表情驟然大變。有始作俑者就好,傅銘軒一手放在林遙身後,把人給摟著,一手放沙發扶手上。沒多話,讓人進屋找東西。一人動作麻利,很快找到一些藥品和針劑。“都打了。”傅銘軒話一落,年輕男子膝蓋就驟然發軟。他往前走,想到傅銘軒面前,被人給摁住了肩膀。“傅總,我想您誤會了,我事先不知情的,他們把我叫來,說自己兒子生了病,讓我幫忙打了針,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個辯解太過蒼白,想騙過傅銘軒,還差很多火候。傅銘軒摟著林遙起身,離開錢最後一句話是送給魏父和魏母的:“聽說你們最近生意做的不錯,我看,錢應該賺夠了。”也就不必再賺了,這是傅銘軒的潛臺詞。一開始兩老還沒怎麼聽懂,等後來反應過來時,傅銘軒已經帶著林遙走了。而那些所有的藥水,都被完全注射進男子體內,至於那個女人,鑑於一直都在後面,沒有多話什麼的,對於她也就沒什麼處罰。傅銘軒和林遙先後坐進車,傅銘軒讓自己部下把何粟他們送去自己名下的一處住宅,那裡相對安全和安靜。出了這事,傅銘軒清楚,那兩人應該很快就會出國。他會盡量在這段時間裡,保護兩人,直到他們安全離開。在車裡,傅銘軒忽然轉眸看向了林遙,目光異常深邃,林遙挑眉,無聲詢問傅銘軒什麼事。傅銘軒薄唇抿著,沒說話,只是將林遙給一把拽進了懷裡。然後低頭,以吻封緘,堵住了林遙準備出口的低呼聲。這個吻綿長和激烈,因為是在車裡,空間有些受限,加之前面還有司機,林遙開始掙扎了一瞬。得到的就是身體被傅銘軒給緊緊扣住。男人霸道而強勢,牙齒甚至咬得林遙嘴唇微痛,林遙眸光閃爍,看向傅銘軒,很意外,竟是從傅銘軒眼裡看到一些害怕的神色。林遙一度覺得是自己看錯了,他眨眨眼,再次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