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絕色少年,還來歷不明,但凡好事點的,也許都會添油加醋,補出一場狗血戲碼。沈耀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哪裡會懼怕這些,他定聲道:“他身有重疾,現已睡下,莊主若是想見他,可明日再來。我與他也不算好友,只是路過見他被歹人欺凌,順手救下而已。”沈耀顛倒著事實黑白。眾人面色沒有變動,甚至好像聽出了他的敷衍。“……他似是知道易向楠的行蹤,上午那會還著人幫他尋找。沈莊主應該也知道,對吧?”既然沈耀不肯讓人出來,那麼問他也行。他們要的只是一個答案,並不一定非得見到姚錦。沈耀頓時變了變臉色。“我倒是知道,也有問過他,可他就只說了易向楠的名字,再問其他的,他則全然不回答。也許只是同名同姓,巧合而已。”沈耀思緒快速轉動,給了這麼一個回答。“是不是同名同姓,讓他將那人外貌描述一下,這裡正好一個畫師,想必見到了畫像,大家自有決斷。”對方不依不饒。沈耀冷然笑道:“實不相瞞,他雙目早已失明。怕是記不起對方長什麼樣。”“沈耀,你和魔教中人在一起,竟然到現在都還執迷不悟!”洛莊主旁邊一中年男子終於忍不住,直接咆哮出來。沈耀轉目過去:“栽贓也要講求一個證據,你說我和魔教勾結在一起,證據在哪裡?”“證據就是我已經中毒死去的兒子,大家都是親眼看到的,他在碰了你屋裡那個妖物,回去後沒多久就毒發身亡。鐵證如山,由不得你抵賴。”死的那那名青年正是中年人之子,這次本是帶他出來增長一下見識,也順便多認識一些武林同道,方便以後行事。沒曾想,到山莊不過半日光陰,就橫遭不幸。中年人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但礙於這山莊主人的面子,暫時忍了又忍。現下已忍到極限。沈耀也是此時方得知,姚錦在背後擺了他一道。他完全可以將姚錦推出去,然後辯解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也是受對方欺瞞。只是視線遊弋了一番,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看諸眾神情,就是他怎麼推諉,這罪名也著實扣下了。他曾經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將莫須有的罪名安放在某個人的頭上,如何不知,百口莫辯這一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