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介面就亂扯一通。在後面一直沒發聲的姚錦,覺得這些人真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估計是知道他沒有武功在身,有無一絲內力,身邊這馬伕,也完全是個廢物一樣的存在。不管他們怎麼辯駁,就單從人數這方面來說,道理都會呈一邊倒,在他們那邊。真是,要多令人反感,就有多令人反感。耳朵裡都是這些人呱燥難聽的聲音,旁邊火爐發出幾滴的滋滋滋聲音,藥水快要熬製完成了。不能功虧於潰,得把時間拖延下去。姚錦從木椅上緩身起來,身形有些搖晃地走下階梯,走到馬伕身旁,手主動搭在對方肩膀上。馬伕肅穆的神色猛然一變,似乎有點難以置信,奇異的電流從姚錦接觸到他的掌心,迅疾的躥進他身體。酥麻暢快,讓他整個靈魂似乎都跟著微微震顫。沒去理會馬伕的驚愕,姚錦背脊打得筆直,腳腕微痛,但暫時還能忍受。“你們說我害人,有證據嗎?有的話,請拿出來,不然我可不受著平白之冤。”“證據?要什麼證據。”這次接話的是居中的灰袍男,“就你這張魅惑妖嬈的臉,便是證據。遇害的人口述,開初他們都是被一個年齡十三四歲,長相尤為豔麗的少女欺騙,對方以自己迷路為由,讓遇害者帶她去偏僻的地方,然後在讓早就埋伏在那裡的人對他們下手。”“我們在城裡觀察很久了,目前就看到你一個符合條件的,你說不是你是誰?”“呵!”姚錦嗤笑了一聲,這是強行要把罪名往他頭上扣了,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除了好笑,就是好笑。“那你們準備怎麼樣?”姚錦開口問。灰袍男淫邪貪婪的目光赤果果的盯著姚錦,喉骨微微滾動,好似已經在幻想,待會怎麼在這具比凝香閣的頭牌還漂亮的身體上得趣。“三天,三天之類,你不能離開這座房舍一步,若是中途還有人遇害,那麼就表示你真的是無辜的。”“要是沒有?”姚錦昂起下顎,眼神輕蔑冷嘲。“沒有,那麼就足以證明,是你做的。”其他人紛紛附和灰袍男的話。“行,就按你們說的辦!”在眾人以為姚錦不會點頭,然後他們就有足夠理由做某些自己想做的事時,倒是沒預料到,姚錦就同意了。一時間倒是讓眾人有點驚愕。“爽快,有需要到外面購買的,可以讓我們代勞。這三天時間,就麻煩小姐你好好待在這裡了。”灰袍男看姚錦這麼識時務,也不再繼續為難。這樣一來,其實目的也達到了一半。“沒其他事的話,請各位儘快離開,我這人喜歡安靜,太吵鬧的話,身體會很不舒服。”姚錦陰沉的視線從面前一干人臉上晃過。“……不打擾了。”灰袍男見姚錦瑩白的臉頰微有病態之意,於是揮臂制止躁動起來的人群。一群人來時匆匆,去的也匆匆。門由外合上,馬伕跑過去,重新放好門栓。姚錦到爐灶邊,掀開蓋子,熬製的藥汁就在剛剛那一會時間,沸騰溢位了過半,還剩下底面一丁點。兩名影衛從暗處出來,姚錦端起砂鍋,將僅剩的一點藥汁倒進一個藥盅裡。“你們又多少把握,能夠突圍?”自然不可能真的等三天,只是權宜之計。“五成!”影衛恭謙垂目道。姚錦唰的抬眸,眸光異常銳利:“五成?打不過他們?”“不是。”“那為什麼?”成功率這麼低。“因為……”影衛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據實說。姚錦開初是有疑惑,稍一細想,隨後想通,有他這樣一個累贅一樣的存在,說五十,其實已經算是高的了。“你連夜趕回去,把藥水給屍傀喝了,然後帶著他到這裡來。”姚錦將手裡端著的藥盅遞向右手邊站的影衛。後者接下藥盅,轉身就飛躥上房簷,等待夜幕一降臨,瞅準一個合適的機會,就快速從監視的人眼皮底下閃了出去。這屋裡的人都被影衛藥暈了關在後面柴房,姚錦找了一個廂房,馬伕到後面打水,姚錦洗了臉,正準備睡覺,臨時想起什麼來,將躲藏在房頂上的影衛喚進屋。“待會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我沒叫你,你都不許出現。”影衛得令後重回房頂。夜幕拉的很快,這一夜,無月無星。天空十分暗沉,周遭死寂的聽不到任何聲響。但驀的,黑暗中有門扉推開的響動。本來沉睡的人,忽然睜開眼來,一如他事先的預料。果然有人偷摸進來了。小不忍則亂大謀,不管是把這人打暈,還是將他直接殺了,造成的後果只有一個,到這臥室的將會是其他更多的人,而不是這一個。面對一個,總比面對多個好。他自信,還能應付。藏身在屋頂上的影衛,早在黑影偷溜進姚錦房間時就有察覺,本想一個暗器,宰了對方,但猛地想起姚錦對他說的話。暗器緊緊攥在掌心,沒有發射出去。他小心翼翼的揭開一瓦片,往深黑的屋裡看,觸目都是一片黑。但隱約見聽到衣衫拉扯的聲音,還有幾道幾乎微不可查的悶哼。像是被遏制住了喉嚨,也像是被壓制著,無法反抗。雖然還是看不到,但聲音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