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答應我, 永遠別離開,別再扔下我。”唐潛以為姚錦這是在怪責他那次先逃跑, 留他一個人被綁匪抓住, 唐潛一直內心很不安, 這麼多年都受著良心的譴責, 現在姚錦肯這樣對他說,一直橫在內裡的巨石反而落了下去。“我答應你,會陪在你身邊, 永遠。”唐潛說道。溫和的笑意在姚錦眼眸裡盪開。夜已深, 姚錦和唐潛並肩躺在一張床上, 姚錦合上眼簾,沉沉睡過去,旁邊的唐潛則許久沒有入眠,他側臉看著咫尺間的精緻面龐。他伸胳膊,掌心蓋在姚錦手背上。然後才閉緊眼, 也睡了過去。那之後如同唐潛承諾的一樣,他一步也沒有離開過姚錦,儼然成為了影子般的存在,但凡他去哪裡,都會將姚錦帶上。唐潛讓姚錦進入到他的生活和工作裡,他處理公司重要事件,也任由姚錦在場,毫不避諱,甚至提出讓姚錦跟著學習。其實唐潛對自己身體心裡有數,他偶爾會趁著姚錦午休的時間,獨自一人去醫院檢查身體,醫生給他下達了病危通知書,讓他暫緩工作,不要太熬夜,太累,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可能撐不過兩個月。周叔也幫著勸慰唐潛,讓他到外面找個安靜的地方,修養一段時間。只是當唐潛看到姚錦沉迷在工作中的認真模樣,他不忍心去打斷。唐潛更加用心地教著姚錦,而姚錦也都吸收學習的相當快,差不多一週時間,就將唐潛手底的產業掌握的一清二楚。唐潛把一半的事交給姚錦處理,姚錦處理的很好,甚至比他這個幹了十多年的人還要好。某天兩人在餐桌邊吃飯,討論是否要關閉某處娛樂場所,那裡近期盈利不好,看當前情況,姚錦預測,不出一個月,就會虧本。唐潛沒反對,一切按姚錦的意思辦。喝了一碗清粥——唐潛現在的身體每況愈下,明眼人都看得出,面色蒼白的跟隨時都要倒下。姚錦從系統那裡得知了唐潛的死期,似乎一時起了憐憫心,午飯過後,兩人到書房去,看唐潛又要處理公司裡的事,姚錦將他手裡的檔案抽走。“我讓周叔定了兩張去海北的票,晚上八點的,我們一起去。”姚錦對唐潛說。唐潛一驚,仰頭望向姚錦,遲遲才問:“海北?”“是,海北,時間一週。公司這邊我想有周叔在可以了。如果真有不能解決的,到時候再說。”姚錦頷首道。一瞬間,唐潛被喜悅衝了頭,他努力剋制,讓自己別笑的太開,他從來沒這麼開心過,姚錦他現在會為自己著想了,是不是就可以說,他在他心裡已經佔據到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唐潛一把抓住姚錦的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錢要賺,但身體也要一同照看好,這一點,不用我再提醒吧。”“我知道了,我會聽你話的。”唐潛不迭地連連的點頭。“我去樓上收拾下,你的東西,讓周叔幫忙,一會我下來叫你。”姚錦拍了拍唐潛手背,唐潛戀戀不捨的放開。出了書房,姚錦溫和麵色一凜,轉而變成了一片幽深。他快步上樓,走向自己臥室。“你說,要是這次唐潛離開,再也回不來,會怎麼樣?”姚錦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色。419:你準備對他動手?“不,用不著我,不是你說的他時日不多。”419:一週時間還能堅持。“他這樣苟延殘喘,我看著累。”419:你其實是想奪走他所有東西吧。“原本就是他大哥的,他多活了十多年,也該還了。”419:你不是唐鳴。“他認為我是就夠了。沒發現嗎?他主導的戲,他自己已經完全沉溺其中了。我自然要如他的願。”姚錦沒讓周叔送他們去機場,而是另外僱傭了兩名身手很好的退伍軍人做保鏢。周叔心底對姚錦並不信任,奈何唐潛早視他為真的唐鳴,周叔提過一兩次,還沒等他切入到正題,唐潛就打斷他。唐潛說哪怕到後面姚錦會想起一切來,他都不會介意。他失去過一次,承受不了再失去第二次,如果周叔不想看他連最後的日子都難受過得不好,就不要再說任何離間他們的話。周叔只能無奈的看著身體健康,也絲毫不像是被催眠過的姚錦,同唐潛從他視野中消失。訂的飛機頭等艙,行李由兩名保鏢拖著。行程差不多三個小時,姚錦讓唐潛坐立裡面,並休息會,等到了他會叫他。唐潛之前都是受周叔照顧,除此以外,沒再有過旁人。很多人因他的身份和地位,試圖接近他,唐潛看的真切,在他們靠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先一步擺出了回絕的姿態。他總是給人陰冷無情的樣子,久而久之,也就很少有人再湊近。但世界上,看起來越是冷漠,內心底反而越是渴望被他人關懷親近。不是如同周叔以長輩的身份,而是平等的對待。姚錦還給唐潛戴上了耳罩,免得周圍噪音影響他。唐潛做了一個不長的夢,夢到小時候讀小學那會,他和唐鳴雖然在一個學校,可不在同一個年紀同一個班,他從小就生的孱弱,體格還沒班上一些女同學好,加上他長的偏陰柔,時常會被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