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處鈍痛,男人的獠牙刺了進去,圍觀者想要尖叫吶喊,眼珠子往右邊移動,那些看到這一幕的人們,只是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卻沒有一個前來幫忙。鮮血迅速被吸走,圍觀者健康的膚色一點點變得慘淡,完全失去血色。他眼睛慢慢鼓脹出來,很快就死於失血過多。啊!啊啊啊!由於血族的吸食鮮血,瞬間瀰漫在街道中的死寂,猛的被一道慘烈尖叫打破,然後是其他許多人的發狂亂吼。“怪物!”“吸血鬼!”“……死人了,快跑。”……人們做鳥獸狀,恨不得自己再多長几條腿,好從可怕的血族手裡逃脫。丹尼爾連夜得到訊息,然後連夜往回趕。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他朝對面打頭的那輛車裡看,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裡面後車座的那人身上發生過什麼。有人在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直接將他無視,不僅碰了他的人,還準備把人給擄走。丹尼爾想,自己是不是平時表現的太溫和,讓對方以為,他真的好糊弄。丹尼爾下車,朝著沃森走了上去。在離對方五米距離的地方,他停步。“……沃森,你準備帶著我的人去哪裡?”丹尼爾挑高眉,邪佞笑著詢問。沃森一臂撐在車頂上方,同樣扯了抹冷笑:“回家!”“回家?回哪個家,地獄嗎?”丹尼爾話一停,他身後的數名血族哈哈哈地嘲笑起沃森那邊來。沃森那邊則紛紛暴突指刃,瞳孔裡兇光連連,一副馬上要撕裂所有的兇悍神情。沃森之前可以說和丹尼爾井水不犯河水,丹尼爾做什麼,或者他做什麼,彼此都全然不會理會,至於各自本家,他們怎麼鬥爭,想要成為唯一的血族領導者,沃森也不參與,他在他的大本營過著灑脫的日子,不去爭奪那些虛無的名利。就算現在,他搶了姚錦,嚴格意義上來說,對方從開始,就屬於他才對。是他割裂了他的脖子,雖然最後讓他跑了。他拿回原本就是自己的東西,天經地義。當然,這些沃森不會告訴丹尼爾,沒有必要,也完全不需要。“我回不回地獄我不知道,但我能確定,你肯定上不了天堂。”他們這樣邪惡的存在,恐怕連地獄都會摒棄。旁邊躲在暗處的人,偷拿出電話報了警。警廳那邊一接到電話,就集合起最強的警力,正加速朝這邊趕。廢話也說的差不多,該見真章了。丹尼爾一步跨上被撞的車頭往裡凹陷的汽車車頂,然後迅疾往下方俯衝。速度之快,幾乎只有一個虛影。沃森著重力量,而丹尼爾則在速度方面優於眾多血族。激戰在無聲中爆發,並很快蔓延到街邊各個角落,無數商店的櫥窗被砸碎,撞進來的血族,力量強大的,連牆壁都出現龜裂。一些從遠處駛來,沒注意到前面狀況的汽車,在看到迎面過來的血族,慌亂間急急踩剎車,這就導致後面高速的汽車,沒來得急做出反應,然後一輛接著一輛撞上去。戰場逐漸在擴大,血族在街道上,甚至是跳躍到了房頂天台,隨處可見他們的身影。姚錦所乘坐的車輛從內裡反鎖,右臂骨折,左肩骨裂。都基本失力。表面看這兩方好像的、目的都是自己,姚錦可從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誘惑力,能勾的兩個強大的血族為他大打出手。恐怕還是為了互相的臉面。畢竟誰輸了,在對方那裡都是一個汙點,以後很長時間,都可以隨時翻出來嘲笑一番。喜歡什麼的,都是託詞而已。血族們的戰場有往遠處移動的趨勢,他們打得激烈,好像忘記了姚錦的存在,也可能是,等著哪一方勝利,然後勝利者回去得到姚錦。四周的人都跑的差不多,原本就不熱鬧的街道,除了慘烈撞在一起的汽車,就差不多再看不到一個人影。都逃命去了。風聲裡,隱約傳來警車鳴笛聲,想必是有人撥了報警電話。姚錦瞬間有點坐不住了。他倒是不擔心血族身份被警察發現,他體質的特殊性,使得他的身體具有溫度,不似其他血族,渾身冰冷。但也正是他的體質,一旦被同性碰到,那麼等待著只有無盡焦灼和情慾的煎熬。那種事,能避免的,他一定要避免。右臂不能動,左臂勉強能用,只是很痛而已,再痛,他都能忍受,包括死亡。左臂艱難抬起,很低的高度,抬到窗戶邊,用去姚錦半身力氣,碎裂的骨骼相互摩擦,痛的姚錦眼前世界都陡然變得猩紅起來。他暴出利甲,正要奮力往車窗玻璃刺去。哐地一聲炸響,另一邊的玻璃窗被意外擊碎,玻璃渣濺到姚錦腿上,他緩慢擰動脖子,朝旁邊望過去。就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用流著鮮血的手,再次砸了玻璃窗一下,把其餘殘留四周的碎玻璃都震開。車門反鎖,沒有車鑰匙打不開,醫生伸手到車裡,抓住了姚錦手臂,一道奇異的電流,忽的流進醫生體內,他被震的鬆開手。微微蜷縮指骨,還有一點發麻。也是這個時候,他想起來那天他到丹尼爾家裡給青年看病,對方堅決回絕了他。難道那會兒,對方不肯讓他接近,是因為這個特殊的原因。醫生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