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身汗,姚錦去洗了個冷水澡,這裡氣候是炎炎夏日,和上個世界完全相反。找了件淺色t恤,深色休閒褲,就往身上套。穿了衣服後,找了吹風機吹頭。隨後擱在桌面上手機鈴聲響起。是昨天那個陌生號碼。對面的霍澤道他已經在小區後門外,讓姚錦下去。姚錦關了吹風機,將頭髮簡單打理了一下,拉開房門一腳跨出去,正要反手關門,突然倒了回去,到臥室的床頭櫃裡拿了把小的刀片,霍澤沒說要去的是什麼地方,多半也不是什麼人少清淨的,他的體質隨時都有可能被觸發,需要做點準備。走樓梯下樓,拐了兩個彎,走向後門。外面停靠了很多車,姚錦不知道是那輛,在站在路口,撥號出去。電話響了兩聲,前面有車窗搖了下來,那聲音有點驚訝,像是不確定。“……黎言?”霍澤最開始看到姚錦,是根本沒把他和黎言聯絡在一起,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個人,黎言那人總是溫溫潤潤的,氣息平和,不會有姚錦那樣鋒芒畢露的氣質。雖然臉部輪廓相似,但就光是眼神,也南轅北轍。到看到姚錦東張西望,似乎在找人,沒找到拿出手機來,然後他的電話響了。“真是你?真認不出來了。”霍澤話語很輕快,可眉眼裡不見一點笑意。姚錦站人行道上,低目打量著男人。對方沒站起來,但他估計起碼身高有一米九以上,穿著一件深色襯衣,領口微敞,面板蜜色緊實,那是常年活動在外面的人特有的膚色。即便男人表現出善良無害,姚錦還是隱約嗅到了一絲血腥味,並不是說他剛沾過血,而是滲透到骨子裡去的味道,不管他們在哪裡,那種味道都是他們獨有的。男人在軍隊裡,應該地位不低。姚錦猜測著。“愣著幹什麼,上車。”霍澤頭往車裡歪了下,不是催促,而是命令。姚錦走到汽車邊,拉開後車廂的門,坐了進去。“我還約了其他朋友,有些你認識,有的可能你沒見過,應該不介意吧?”將車子掉頭,往主城區開,霍澤看向車內鏡裡的青年。後者自進車後,就基本沒變動過姿勢絲血腥味,並不是說他剛沾過血,而是滲透到骨子裡去的味道,不管他們在哪裡,那種味道都是他們獨有的。男人在軍隊裡,應該地位不低。姚錦猜測著。“愣著幹什麼,上車。”霍澤頭往車裡歪了下,不是催促,而是命令。姚錦走到汽車邊,拉開後車廂的門,坐了進去。“我還約了其他朋友,有些你認識,有的可能你沒見過,應該不介意吧?”將車子掉頭,往主城區開,霍澤看向車內鏡裡的青年。後者自進車後,就基本沒變動過姿勢,臉上表情都始終淡漠,帶著不加掩飾的疏離拒絕。姚錦微搖頭,算是回應。 第二個世界霍澤帶姚錦去的是一家不對外開放的酒樓, 在穿過一條長的竹林寬道後, 遂抵達樓閣前。樓閣共有三層, 深棕為主,黑色為輔,走的是古代風格, 雕樑畫棟,光是外觀,都美不勝收。車子還沒完全停穩,就有穿制服的泊車員上前, 幫著拉開車門。霍澤先下車,往後面微轉過頭, 看到姚錦走出來, 面色看起來沒有任何波動, 似乎對這樣的狀況早就習以為常。霍澤微微露出了略有興趣的笑。“訂的房間在二樓, 走。”霍澤對來到他身邊的青年道,青年明亮的眼眸移了過來,目光沉靜。霍澤走在前面, 進了閣樓大門, 又有穿長款紅旗袍的迎賓前來接待。姚錦一路都安靜跟著, 沒有表現出好奇和不安,到二樓房間,霍澤直接推門進去。屋裡一張樟木圓桌上幾乎坐滿了人,就主位還有緊鄰的一個位置空著,聽到開門聲, 所有人都一併轉過頭。看到霍澤時,有的人點頭招呼,有的人則表現的很恭敬,隨著霍澤進來,在目及到後面跟著的青年時,彷彿是一瞬間,人群的目光都變得異樣,青年衣著雖簡單,容貌不俗,氣質也上佳,比其中一些人帶來的伴,出色多了。若光是看周身氣勢,不會有人將他往某個角色上聯想,只是他跟著霍澤進來,霍澤只說去接一個熟人,沒說那人叫什麼,什麼身份,也就理所當然,眾人將青年當成了霍澤新找的小情人。在霍澤坐上主位時,旁邊的發小時墨先是目光在姚錦那裡看了兩眼,然後同霍澤說道:“新找的?還不錯。”這裡就霍澤旁邊有個空位,不用說,也是給他留的,姚錦沒客氣,直接就坐。時墨看起來有壓低聲音,可屋裡的人卻都聽得到。姚錦垂著眼簾,將眼底的利芒掩蓋住。人都到齊了,霍澤示意可以上菜。“……這次回來,大概待多久?”在服務生陸陸續續上菜途中,時墨問。霍澤往自己玻璃杯裡道了半杯酒,喝了一小口:“兩個月吧。”“那邊沒事了?”他們說話的時候,周圍還在交談的人都各自放輕了聲音。這屋裡的人,除開那些來作陪的,每一個不論身份還是地位,在本城都是最上面的那個階層,而霍澤和時墨,則是階層裡更頂峰的。霍澤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