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自己是主導者,到後來才發現,被戲弄的人反而是自己。秦嘯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放任姚錦了,讓他竟然膽敢屢次欺騙他,挑戰他的容忍度。這種事他沒發現還好,發現了,就絕對不會再讓它繼續不受控的發展下去。姚錦既然不打算認他這個父親了,那麼他也就沒有必要去做什麼和善的長輩。是姚錦自己給了他這個放肆的機會,那麼,如果要怪,就怪他自己。黃志將車停在小區後門出口,秦嘯讓他先等著,他去上面把人帶下來。下了大眾車,秦嘯陰寒著一張剛毅的臉,長腿幾步就去了姚錦當下的住處。只能說是巧合,在樓梯裡秦嘯看到了盧以星,不知道男生的名字,但知道姚錦是住在他的房子裡。盧以星進電梯後,就立刻屏住了呼吸,身側高大的男人雖然一字未發,可猶如實質般尖銳的目光落在自己後腦勺上,讓盧以星肺腑都覺得森寒冷痛。電梯達到他的樓層,他逃命一般躥出去,剛想是鬆一口氣,後面強勢的氣壓跟了上來。盧以星難以置信的轉過頭,看到男人一雙黑眸野獸般幽深殘忍。“把門開啟!”看盧以星身形都幾乎僵住,神色惶恐,秦嘯直接命令道。盧以星連反抗這兩個字都根本沒想起過,很聽話的從衣服口袋裡拿出門鑰匙來,將金屬鑰匙插進鎖孔,手完全無法抑制的戰慄著,弄了有一兩分鐘,才把門開啟,他怔在門口,不知道該進去,還是怎麼樣,明明是他的家,可在旁邊那個散發著森冷寒氣的男人的注目中,盧以星本能的不敢有任何異動。秦嘯揮臂將堵門口的盧以星推開,踏進房間裡,在客廳裡掃了一眼,沒有姚錦的身影,對面兩個臥室門開著,裡面燈光昏暗,應該也不在裡面。他又轉動幽邃凌冽的眼眸,看見左側方的浴室門緊閉,裡面傳來一道聽起來很壓抑的喘息,時斷時續。秦嘯走向浴室,盧以星惴惴不安的進屋,眼睛盯著男人後背,這個時候大概猜出了一點,這人應該是姚錦家人,上次有人給姚錦打過電話,兩人電話裡似乎不歡而散。男人現在來找姚錦回去。手握上門把手,擰了擰,沒擰動,是從裡面反鎖了。叩叩叩!秦嘯反手敲擊門板,喚道:“秦聲。”裡面喘息有片刻的停滯,然後是長時間的沉默。“有這門的鑰匙沒?”秦嘯垂下手臂,聲音寒烈的詢問盧以星。盧以星一顫,忙搖頭:“沒、沒有。”他話一落,就看到一身黑衣的男人退後了兩步,跟著提腳就狠狠朝門踹了上去,他用的力道相當大,只一腳,整個房子都跟著震顫。一腳沒踹開門,秦嘯又連續數腳,他眼眸縮緊,眸光陰森,周身爆發出來的戾氣似乎成了實質,能將一切都碾碎般。盧以星驚駭地退到了遠遠的腳落裡。咔噠!終於在又一個重踢之下,浴室的門開啟了。門板朝裡一點點洞開,秦嘯向裡踏了一步,緊跟著,他身形稍滯。之後秦嘯走出臥室,到浴室去拿了條白色毛巾,將自己身體圍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醫生。不到半小時,醫生提著醫藥箱匆匆趕過來。一進屋看到秦嘯半身都是血,手還緊緊按在自己脖子上,在看地上血跡痕跡,是從右邊那間亮著燈的臥室一路蜿蜒著過來的,他眼眸微縮,心裡疑惑,秦嘯自己在屋裡,還能受這麼重傷?當秦嘯鬆開手,醫生處理傷口時,把血止住,看傷口形狀,分明是被人咬出來的。同時離得近,他聞到了男人身上沒有消散完全的猩檀氣味,這是在床上弄出來的,可誰有那麼大膽,敢獅子頭上動土?醫生許多困惑,可也只是全程不多話,給秦嘯擦了藥,粘上紗布。“這幾天最好不要沾水。”處理完後,將藥膏放回急救箱,醫生多言了一句。秦嘯陰沉著臉,頭微點了一下。醫生提著箱子離開,秦嘯沉暗的臉孔一點點變得暴戾殘忍。他已經算是溫柔了,都沒有徹底放開,估計著男,所以都還照顧到他的感受,一番好意被這樣對待,他就這麼恨他?恨到要食他肉?外間夜空已經微亮。秦嘯抱著人去浴室,放出熱水給人清洗身體。清洗過程很緩慢,不斷摩擦著裂口,姚錦額頭抵著牆壁,撞了一下,又撞了一下。看他自殘似的行為,秦嘯一臂卡住他脖子,湊近到姚錦耳邊陰沉沉的道:“如果你還有多餘的力氣,我不介意繼續來!”姚錦痛的微微哆嗦了一下,他停下撞擊,垂低了頭,眸光劇烈閃爍,然後就靜靜盯著腳下的瓷磚。把裡面的東西都清理出來,秦嘯簡單給姚錦洗了身體,之後抱回到姚錦屋裡,那個房間裡面一片凌亂,床單上都是姚錦的血,還有他頸部流出來的。秦嘯把人強勢地摟在懷裡,嗅著姚錦散發著幽香的黑髮,告誡他:“別再想著逃開,你聽話點,千萬別給我機會把你用鐵鏈鎖起來。”懷裡的人呼吸重了點,秦嘯知道他聽到了,隨後合上眼簾,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至於懷裡人,其實壓根沒閤眼。419:想通了?“沒有!”419:那你說這話……“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