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蒙塵。他抬頭凝視坐在屋頂的男人,柔和的月光落在被稱之為神夢一枝花的顧臨的臉上,更襯得他的五官清晰。那是河澤最喜歡的少主。找了他萬年之久。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兩人眼中只有對方。道不清的思念,說不明的眷戀。魏之禾眼眶漸漸溼潤,喉嚨發緊,他說:“少主,不抱抱我嗎?”再也坐不住的顧臨飛身而下,一個遲到了萬年的擁抱,在這一刻成為了現實。他的頭緊緊埋在魏之禾的頸窩:“抱的。”他抱得很緊很緊,再也不會分開了。顧臨知道,他的河澤終於回來了。真好,完完整整的回來了。魏之禾雙手搭在顧臨的背部,他感覺男人的肩膀在微微顫抖,不知是為了這一刻重逢的激動和多年來的委屈。他相信自己再也不會問“要不要我”的蠢問題,他的少主一言九鼎。夜鶯正在鳴唱不知什麼動人的歌曲,似乎在為他們歡呼雀躍。蟲鳴鳥叫,並不覺得吵鬧,反倒令人心生愉悅。這個地方是顧臨千挑萬選才看中的,所有的佈置都和他們當年生活的地方一模一樣,所有的傢俱和擺設全是他一個人親手佈置,連門口的兩顆大石頭都是自己從山上挖回來,形狀和顏色都沒多少差異,顯得親切無比。可見,要佈置成這樣花費的時間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在漫長的歲月中一點一滴積累而成。相擁過後,顧臨摟著魏之禾上了屋頂,以前他們沒事的時候也需要在屋頂上曬月亮。魏之禾想變回原形,不過他怕把屋頂壓塌,放棄了這個想法。顧臨和魏之禾都緩過勁兒,兩人肩挨著肩坐著曬月亮,顧臨溫柔地給魏之禾講述他離開之後的事情。他的聲音對魏之禾來說總是具有魔性,總能令他沉迷在其中,如潺潺的溪水,流入他的心田,鑽進他溫熱的血液。“之後的妖族再也不分種族……唔……”忽地,顧臨的唇被魏之禾輕輕咬住,說話被中斷,他深深吸氣,將眼前人拉近胸前,緊緊環抱,狠狠回吻,他要將這些年落下的那些親密都吻回來,一點也不能落下。河澤不是他的寵物,則是鐫刻在他心尖尖上的愛人。 他們的七夕節多了一重身份的魏之禾並沒有什麼變化, 在顧臨面前他既是魏之禾又是河澤,反正都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