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禾進來時,黑木耳就跟在他腳邊,毛色油光水亮的黑木耳直到跳到白放和蒼灼坐在沙發上,就它最會享受。白放摸摸黑木耳的大腦袋:“怎麼黑木耳也來了。”魏之禾說:“帶它出來透透氣。”陳悅楓告訴白放:“我們班今天來了個新同學呢。”“噢?那一定是個帥哥。”白放猜測,“不然你們怎麼會記住。”“要是長得醜我也能記住。”魏之禾說道。陳悅楓今天是過來做兼職的,說兩句就去更衣了,走前他還看蒼灼一眼,越看越覺得不像店長的表弟,反而覺得蒼灼更在意魏之禾。不得不說陳悅楓性子到底敏感,一眼就能瞧不少問題。魏之禾問蒼灼幾句:“最近感覺如何?應該不會突然現形了吧。”“大師,我已經可以隨意切換人形和原形了,暫時沒有出現突然露耳朵和尾巴的情況。”蒼灼乖乖回答,看起來就像個乖小孩,實際上它在外面當老大威風凜凜,只是在座的幾位都沒見過而已,個個都比它顯得更加大佬。“那就好,之後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什麼身份證、學歷證、等各種資料的事情,白放會替蒼灼搞定,他應該是個老手了,知道怎麼辦證。魏之禾確定蒼灼沒什麼後遺症後,在咖啡廳點了個炒飯吃完就回學校了。一進寢室門,就看到新同學正坐在他的椅子上,和李英俊他們聊得很投入,聊的話題都非常普通平常,大多都是耿非梵在向各位求教,學校有哪些禁忌和趣事。見魏之禾進門時後面還跟著一隻貓,耿非梵同學一點也都沒感到詫異:“之禾同學,你真的有一隻黑貓啊。”“對。”魏之禾應道,對耿非梵的自來熟,魏之禾更是心中起疑,作為一個剛到學校的新生,他現在應該在熟悉自己寢室環境才是,跑到他們寢室來聊八卦,似乎不太像一個剛入學新生該有的行為。“我可以摸摸它嗎?很可愛。”耿非梵說,也不知道這話誇得是真是假,魏之禾總感覺在哪兒聽過。“它不喜歡別人摸。”魏之禾說。對,當初他在顧臨面前也是用這麼平淡的語氣誇黑木耳。總算找到不對勁兒的源頭,耿非梵和他一樣,有相同之處,他們對待他人時總會不自覺的掩飾自己的內心,因為他們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麼,耿非梵身上又有什麼不一樣的秘密?得等他主動告訴自己,還是自己問?不用魏之禾多想,接下來的幾天耿非梵就已經隱隱有話對他說的樣子,他的情緒並沒有掩飾得非常好,魏之禾早已發現他的不同,只是他一直按兵不動,守株待兔。一週下來,耿非梵越發與李英俊等人混熟,就連陳悅楓也說了他不少好話,只有魏之禾在他的時候帶著幾分審視,這人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忍不住說出他的目的。週五下午,魏之禾像往常一樣準備回店裡,魏近林來了之後他回去的次數就更多了。正在收拾東西的魏之禾並未和李英俊他們一道出教室門,他待會會去直接取車,帶上黑木耳一同回家。從座位上起身,魏之禾剛邁開步子,耿非梵忽然拽住他的揹包:“魏之禾,你快到休眠期了吧。”魏之禾腳步因這話頓了一下,這是他週末要和魏近林商量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和除了魏近林以外的人提過,耿非梵果然知道些什麼,不過魏之禾暫時不會承認。魏之禾神情淡定:“什麼休眠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別裝傻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耿非梵拉他的揹包,改成扣魏之禾手腕,不過卻被魏之禾直接掙脫,計謀未成,反而被對方扣住,不過他的身體卻貼近魏之禾,“我知道你是捉妖師。”兩人的聲音壓得很低,旁人根本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只知道新同學和佛系班草魏之禾發生了肢體接觸,而且這個接觸距離已經超過友情範圍,有問題,肯定是感情問題!“那又如何?”魏之禾並不否認自己捉妖師的身份。“不如何,只是想告訴你,我和你是一類人,你不用防著我。”耿非梵說,“休眠期,需要幫忙嗎?”魏之禾鬆開耿非梵的手腕,沒接對方的話,而是轉身離開。在他即將走出教室時,耿非梵惡趣味地喊道:“魏之禾,躲我是沒有意義的,我會一直追著你!”仍舊留在班上討論作業的同學:“……”新同學追班草的招術實在是高啊!但是魏之禾卻走得堅決。等魏之禾離開學校開車回到店裡,班上早已炸開鍋,連隔壁外語學院一直在觀望的同學們都知道他們班新的同學揚言要一直追求魏之禾,就賭賭看魏之禾什麼時候墮入情網!魏之禾對耿非梵的做法實在是無語,當時他就應該先堵住他的嘴才是。晚上,祖孫倆一起吃著高階餐廳點的外賣,魏之禾將遇到耿非梵的事告訴了魏近林。魏之禾說:“老魏,耿非梵說我和他一類人。”魏近林正啃著一隻皮皮蝦:“什麼意思?”“他知道我休眠期將近,這件事除了咱倆還有山中幾隻妖怪,沒有誰知道。”魏之禾不緊不慢的剝著蝦壺說。魏近林停下啃皮皮蝦的動作,將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