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施尉的聲音透著虛弱:“為什麼?”身體疼痛過後,虛是虛了點,但是腦子也異常地清晰。他不傻,很清楚魏之禾話裡有話。魏之禾拉開門把,沒解釋,只道:“好好休息。”段施尉出聲喊他:“等等,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魏之禾離開前給他留下一句話:“你們段家有秘密,我也有。”段施尉:“……”他們段家有什麼秘密? 暴露底線因魏之禾的一句話, 段施尉一夜沒睡,他早已習慣這種不正常的作息。他們段家有什麼秘密, 為什麼魏之禾才見他不到一天就知道,而生活在段家二十年的自己卻一直不知道?段施尉思考著魏之禾的一句話到天亮,而隔壁的始作俑者卻一覺睡到自然醒。早上八點半左右,魏之禾神清氣爽走出房門, 並帶上了他的揹包。段施尉撐著虛弱的身體站在門邊:“你不住到國慶節結束?”魏之禾給他一個淺笑:“不啊,我很忙的。”聽這話好像自己很閒似的。沒錯,段施尉確實也很閒。困擾他一個晚上的問題還沒解決, 他不能放任魏之禾離開。可是他沒有理由不讓魏之禾離開他三叔家中,都是親戚,他再任性, 也只是針對家人。魏錦欣和阿姨已經提前準備好早餐。段明遠見魏之禾和段施尉兩人一同下樓,心情還不錯。昨晚留下來給段施尉的看護也在,正在廚房裡給段施尉準備營養早餐,男看護端出來的早餐一看就十分有營養, 非常適合段施尉這種作息不正常的病人食用。魏之禾看了一眼, 想的不是有沒有胃口,而是符合誰吃的問題。沒有半點油水, 全都是液態狀的素食, 肯定難吃。看護解釋道:“施尉一發病後就不能食用油膩食物。”魏之禾朝段施尉笑笑:“真可憐。”然後,他拎起一根油孜孜的油條, 開始啃了起來。被氣一臉的段施尉:“……”段施奇和段施容昨天對魏之禾一臉不以為然, 還十分不禮貌, 今天卻只能看著他們最喜歡的堂哥魏之禾聊天,對方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們。用過早餐後,魏之禾就和段明遠夫婦告別。魏錦欣想親自開車送他回去,但是魏之禾去再次拒絕,只能特意開車送他到地鐵口。段施尉用過早餐後被看護帶進房間進行例行檢查,等他出來時,魏之禾已經喝完清茶離開段明遠家了。作為一個任性的段家人,段施尉原本要在段明遠家住兩到三天,但魏之禾走之前給他留下一個疑惑,他現在心癢癢想知道答案,完全住不下去,心靜不下來。他也是個成年人,按道理來說應該沒那麼容易被蠱惑,但是魏之禾的話卻戳中他內心深處深藏已久的疑問和猜測。今天,這個疑問瞬間擴大到他再也無法不去在意,就像突然得到肥料的小樹苗一樣迫切變成參天大樹。為什麼家人從來不和他說自己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每次生病他喝的都是符水而不是中藥或者是西藥?為什麼全家人就只有他一個人得這種奇怪的病?為什麼……一個個疑惑接踵而來,壓得段施尉有點喘不過氣。他必須回家問問他爸!魏之禾離開魏錦欣家後,並未去店裡,而是回了趟學校,將魏草帶上。上午十一點,老魏修理店開始營業。魏之禾將小草擱在後院的窗臺上,然後坐在前臺開啟電腦錄入之前梳理過的法器資料。使用魏錦凡給他購買的軟體,意外的好用,只要設定好分類,再輸入不同法器時就方便很多。作為一個像鹹魚一樣的店老闆,魏之禾在輸入資料時慢吞吞的,時不時還打哈欠犯困,街道外面的熱鬧完全沒有引起他的興趣。臨近中午,正準備點外賣,隔壁鄰居胡管家走進店裡,臉上還掛著笑容,手裡提著食盒。“魏小先生,用過午餐沒?”魏之禾揚揚手機:“正準備點外賣呢。”胡管家指了指手中的食盒:“那正好,我給你送外賣。”魏之禾總算有了點精神:“你這個外賣來得又準時又貼切,給你五星好評。”胡管家:“我給你放接待廳裡?”魏之禾起身:“成,在櫃檯前吃飯顯得不夠專業。”胡管家說:“那你吃飯,我給你看會兒店門。”魏之禾猶豫:“這樣好嗎?是不是顧先生特意讓你過來幫我的?”胡管家哈哈一笑:“當然不是,先生今天出去了,沒在家,是我自己無聊要過來的,想著你肯定沒吃午飯,順便給你帶飯。”魏之禾十分禮貌地道謝:“謝謝胡叔。”胡管家說:“我也是無聊,對了,正想過來和你說說兔子的事。”魏之禾和他往接待廳那邊走:“啊,它屁股上的毛好了嗎?”胡管家說:“肉是長好了,但毛還沒長回來,可能還要一段時間。”灼燒掉的兔毛可是蘇梓的護身毛,都是法力值,要再長回來,起碼需要好幾個月。魏之禾說:“那我下午關了店過去看看它,前天和顧先生說過的。”胡管家想到聽到魏之禾的名字蹦得老高的蘇梓,說道:“它聽到你的名字就特別高興,在屋子裡蹦來蹦去的。”魏之禾露出自己的招牌乖巧笑:“那我一定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