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這兩個詞如電擊般突如其來的擊落在祝玉妍心上,瞬間令她露出了惚恍的神情,一股含著殺氣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到了蕭彥之身上,同一時刻,蕭彥之的臉色一時間難看起來,他突然逃避似得惡狠狠的瞪著徐子陵,孃親這兩個字不僅僅是祝玉妍的禁區,同時也是他的。“很好,小鬼,看來我們的感覺都差不多呢。”蕭彥之舔了舔唇,眼底流瀉出冰冷的殺意,低沉的道,“而通常讓我看不順眼的,我都會……”話未說完,祝玉妍忽然出聲打斷了他:“你覺得我很像……你孃親麼?”她的語氣很溫柔,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蕭彥之頓時一口氣堵在了喉嚨口,不上不下的直令他心裡憋屈的慌!這該死的臭小鬼,他忍不住狠狠的低聲咒罵了句,一時間對徐子陵的厭惡升到了有史以來的最高值。徐子陵連眼角也懶得瞥上一眼這個似乎天生跟他不對付的人,亮晶晶的眼眸興奮的看著祝玉妍道:“我看到你就覺得很舒服,很親切,就像看見孃親一樣!”莫名的喜悅一湧而上,祝玉妍忍不住撫摸著徐子陵的頭髮,贊同道:“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呢,說起來我也對你有種親切之感,就好像上輩子見過一樣。”不過祝玉妍很肯定她上輩子肯定是沒有見過雙龍的,電視劇中的不算!“嗯嗯。”徐子陵聞言點頭如搗蒜,很是贊同道,但不過片刻他頹然的低下頭道,“可惜我是孤兒,沒有孃親。”那種沮喪失落的表情令祝玉妍心底忽然一動,彷彿有根心絃被悄無聲息的撥動了,她忽然有種不顧一切想要抹去徐子陵的負面情緒:“你……你可以認我做孃親的!”幾乎是下意識的她脫口而出,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被驚訝了,然而卻沒有半分悔意。“不行。”眼看著事情超不可預料的情況發展,蕭彥之趕在徐子陵前面黑著臉拒絕,那種令他抓心撓肺的恨不得咬碎一口牙齒的小鬼,一個就令他痛苦的幾乎想殺了所有人,再來一個堵心,他以後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兩雙憤怒的眼睛齊刷刷的瞪向蕭彥之,兇悍的目光如出一轍,“閉上你的嘴巴!”蕭彥之:“……”他錯愕的頓在原地,但下一刻臉色漆黑如墨,整個人散發著濃郁的黑暗氣息。從來沒有人敢如此不將他放在眼底,很好,這該死的小鬼成功的挑起他的怒火! 攤牌寇仲與徐子陵興奮的折騰了一夜方才入眠,此時已是黎明。祝玉妍愛憐的看著兩人縮成一團,微微嘆了一口氣。許是她這些年的作為,生生令劇情提前了好些年,這時候的的雙龍也不過才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因著長期的營養不良,飢一頓飽一頓,那身材跟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差不多。雖說,祝玉妍對著兩人存著幾番利用的心思,可到底免不了平添幾許憐惜。認子之策雖不在她的計劃之內,卻也認得心甘情願,真心實意。“不過豎子耳,如何值得你認下這母子之分?”蕭彥之撥動火堆,皺眉看著祝玉妍豔麗的容顏在火光的映照下染上幾許柔和的慈色,“便是根骨再好,可早已過了最佳的習武年齡,日後頂天也不過是個一流的高手,何須你放下身段拉攏?”“閣下身份之高,祝玉妍自是難以相提並論,”祝玉妍目光冷凝,“祝玉妍區區女子之身,又如何能使得閣下放下這魔門萬乘之尊,伏小做低?”蕭彥之的手下意識的微微用力,手中的木棍頓時化作一片灰塵,一陣風拂來消散無蹤。“妍兒……”祝玉妍目光灼灼,宛如兩簇明火在夜色裡格外的瑞麗,她眉梢微揚,挑起的下巴似乎只是單純的疑惑,沒有半分責問的意味,然而緊繃的身體,捻起天魔大法起勢的優雅指尖已然洩露了她的防備。她在等,等著蕭彥之露出絲毫的破綻,隨時攻上前去。蕭彥之或者說是石之軒,苦笑了下。他從未想過祝玉妍竟然會在此時撕破臉面。他以另一重身份一步步接近祝玉妍,身上的破綻露出的不知凡幾,祝玉妍心知肚明,偶有試探也是小打小鬧的不了了之,就像是在他們之間糊了一層窗戶紙,誰都知曉它的存在,卻誰也不曾去捅破它。他害怕一旦捅破了窗戶紙,他再也不能與祝玉妍如此心平氣和的聊天談話,更不能在守候在她的身側,而祝玉妍……石之軒只覺一陣揪心的痛,她怕是存了利用的心罷……魔門三十六道,早在他一統魔門,成為魔門王者之日,便只聽他號令,龐大的勢力令祝玉妍為之心顫,她是陰葵派的陰後,卻也是魔門的陰後,只要他們之間的婚約一日未除,在魔門中她就只是他石之軒的附屬品,,莫說號令魔門,祝玉妍在魔門中一直是個敗給碧秀心的笑柄!祝玉妍何等高傲,如何容得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她的失敗宣之於口,成為茶餘飯後的笑料?他令祝玉妍在魔門中抬不起頭來,可祝玉妍也在他臉上重重扇了兩巴掌,委身嶽山,生下嶽山之子……他們之間早就已經回不到過去了……他為情而接近祝玉妍,而祝玉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