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洩露了訊息?甚至嫁禍於慈航靜齋已奪得楊公寶庫?究竟是何人所為?真真可恨!那人最好祈禱莫要讓她查出來是誰,否則她梵清惠定不叫他好過!越想越氣的梵清惠忍不住一掌拍向桌子,四下碎裂的木頭令眾人齊齊變了臉色,低垂著頭噤若寒蟬。偌大的庭院內竟是死一般的寂靜。“掌門,掌門,朝廷來人了!”門外報信的女弟子驚呼著跌跌撞撞的跑進大廳,梵清惠咬牙,狠狠的瞪了女弟子一眼,恨恨道,“還不快去把人引到大廳裡,我稍後就到。”這廂,梵清惠咬牙切齒恨的牙直癢癢,而另一邊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的坐在蕭府內,看著唇角含笑的書生,蹙眉不語。她的此行似乎也不那麼順利。不得不說,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世間世事往往出人意料,難為人所掌控。自從有了教養雙龍的念頭,祝玉妍便四處尋找雙龍,她隱約記得雙龍無父無母從小在揚州城長大,於是憑藉著劇情的一知半解找遍了整個揚州城也未曾發現雙龍的身影。隨後一想,綰綰如今也才一歲多,雙龍的年紀約莫比綰綰大上一些,也不過才兩三歲,要在偌大的揚州城找個兩三歲的娃兒不容易,更何況黃易大大在書中也只用一句‘孤兒’‘自幼在揚州長大’便交代雙龍了所有的身世狀況,可這何時起成為孤兒卻是半點沒有提及,是在幾歲的當頭到達揚州而後一直在揚州長大,或是出生地便是揚州卻是半點也不曾提及。祝玉妍命陰葵派中人,繞著整個揚州城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個月,就差把揚州翻個底朝天了,卻仍舊半點訊息也無。也許雙龍此時未到揚州也未可知。活著他們還未成為孤兒,當然也有可能成為了孤兒卻是連名字都沒有。若真是這般,再找雙龍豈不是無異於大海撈針,說不定人就站在她面前她還認不出來!無奈之下,祝玉妍只得想到了朝廷。魔門勢力雖大,可她要做的事卻不能外傳,單憑陰葵派幾千人手去找尋雙龍,也實在有些勉強,反倒是朝廷,勢力大不說,且還不容易被人察覺。反正她與蕭皇后已然開始聯手,祝玉妍也不怕被蕭皇后知道,倒不是相信蕭皇后,只是因為皆有所顧忌罷了。只是蕭皇后人在皇宮,祝玉妍也不想冒失得跑進皇宮裡去找她,只能透過書生來把訊息傳達出去了,然而這書生委實令她有些難為,竟然藉機提出要求,雖然祝玉妍從一開始就沒想過不付出代價的讓蕭皇后幫她,但書生的要求……這一年來,祝玉妍也只和他有過兩面之緣,第一次的狼狽,第二次的相助明明是不甚熟悉的人,除了第一次見面令她有些微妙的好感外,可也在之後的那一吻,一句‘一見鍾情’裡都消磨的一絲不剩了。一個能輕易動心的人,必然不是感情長久之人,比起一見鍾情,祝玉妍更相信細水長流。然而祝玉妍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拋下了一塊能夠調動御林軍的兵符,還沒等祝玉妍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後他又飄飄的丟下一句,‘此為聘禮’,登時讓祝玉妍面色一僵。“彥之,祝姑娘喚我名字即可。而我也喚祝姑娘玉妍,如何?”書生啜飲一口茗茶,唇邊含笑,端的是溫潤如玉,然而看在祝玉妍眼中卻委實可恨。祝玉妍哼了一聲不做答覆,只盯著那聘禮不悅道:“這是何意?”書生忽然‘咦’了一聲,狡黠道:“難道小生不曾說清楚麼?此兵符為我蕭氏一族娶妻之聘禮,憑著玉妍與小生的關係,小生自然是要借予玉妍一用的,只是玉妍用後莫要忘記了歸還,不然小生可就有的為難了,”頓了頓,書生意味深長的望向祝玉妍,低沉道,“當然玉妍若是欣喜這聘禮,收下了便不欲歸還,那小生只能當玉妍迫不及待想要嫁於小生為妻了……”啪的一聲,祝玉妍狠狠的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三日之後,定然按時返還。”怎麼前兩次見面,她都沒有發覺看上去有些憨厚、頗為純情的書生竟然是隻腹黑的大尾巴狼?這才半年而已,當日被她一口氣吹得耳根泛紅、手足無措的模樣竟是半點都看不到了,是本性麼?還是她該稱讚他一句天賦異稟,成長的可真快?得到了想要的,祝玉妍看都不想再看對面搖擺著尾巴,笑的一臉邪氣的男子一眼,口胡,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純情神馬的絕對是她的誤會!“陰葵派內還有事瞪著本座去處理,本座不便打擾了。”祝玉妍一把抓過令牌,站起身挑眉道。書生笑了笑:“那小生且等候三日後與玉妍喜結良緣的訊息了。”祝玉妍腳下的步子一頓,回頭妖嬈一笑,口中卻毫不留情的打擊:“只怕要讓你失望了呢……”拖長的‘呢’字婉轉曲回,竟被她唸了千般妖嬈,配上她眼底的冷色,竟有種說不出來的風情。“玉妍且等著罷……”書生揚起斜飛入鬢的眼線,一樣望去詭異而邪魅,祝玉妍聽著他篤定中泛起絲絲邪異的語氣,不知怎麼的,心裡猛地一怔,幾乎是在同時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