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在之前可能我需要學習游泳。”“……”“……”“……你別告訴我,就是因為這個你才像個孬種似的迴避問題?”開什麼國際玩笑?!這大概是金剛狼聽到的最冷的笑話了,人魚不會游泳?這完全打破了金剛狼對變種人現狀的認知。但是他說出話的一刻就後悔了。糟糕,踩這小子痛腳了。金剛狼看到荊棘支起上身,握住坐著的椅子的椅背,力道之大都能看到他裸,露在外的手臂在惡狠狠的發力。他的臉色也緊繃起來,皺緊著眉頭看向金剛狼,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他……話說的有點過分。“洛根!”暴風女見荊棘有些生氣,急忙呵斥急忙要說話的金剛狼。這還用問嗎,說話沒過大腦的監護人先生完全把事件的順序搞反了,動動腦子就知道荊棘是因為不想面對能力才不會游泳的。而且在這個問題上,越解釋越麻煩。反應過來的金剛狼也自知失言,他看向扶著椅背滿身戒備的荊棘,突然喪失了語言能力:“……抱歉。”想想也是,他後腦上那個魚槍形狀的傷疤自己又不是沒見過,不管到底怎麼回事,那都必然是痛苦的回憶。荊棘不想面對它,甚至連想起也不願意——荊棘身上依舊有很多謎,和自己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金剛狼的過去是滿目的空白,而荊棘必須揹負著它們。蠢貨。金剛狼不由懊喪的在心底罵自己。他真心不想傷害這個處處在為別人著想,幫了自己很多的……孩子。的確是孩子,就算是他也許比自己大了幾十歲,但對於金剛狼來說,執拗又認真、在單一環境來回輾轉的荊棘依舊是個閱歷豐富的小孩而已。【老狼莫糾結了,按生理年齡來算你比荊棘大二百歲多歲呢。】“……正好是夏天,在泳池裡避暑也好。”藍魔人適時緩和氣氛,“需要誰幫忙你儘管說就是。”金剛狼都道歉了,荊棘又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少年鬆開緊握著的手,渾身的肌肉也放鬆下來,他垂下頭,避開了金剛狼的目光。“我來吧,我是說負責帶荊棘。”金剛狼看著躲過自己目光的少年,就知道雖然他沒怨恨自己的話,可心情卻沒好起來。“教會小鬼怎麼打架本來就是我的職責,而且他的還掛在我名字下。”他的意思很明顯了,怎麼說荊棘也是他的責任。“那就教給你了。我們會對波比他們保密的。”女性到底是細心,這點連藍魔人都沒想到,暴風女體貼的補充,“等你能隨心所欲控制能力後給他們一個驚喜也好。”“……謝謝你,奧羅羅老師。”“傻小子,亂客氣什麼。行了。你去休息吧,庫爾特和洛根留下,這有幾份新生的檔案。”荊棘自覺的走出辦公室,這時侯男孩兒們應該都在打籃球,看著窗外嬌豔的太陽,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回房間。太失態了。洛根並不是有意的。想到這荊棘就覺得頭疼,只要提到自己能力這個問題他還是做不到能控制住情緒。這讓他煩躁無比。開啟房門荊棘想也不想就倒在床上,也不顧身上的襯衣會被揉成什麼樣。毫無形象可言的翻個身臉朝下,以無比扭曲的姿態嘆了口氣。金剛狼說話一向沒遮攔他是知道的,但是理智上倘若能輕易和情感統一的話就沒有這麼多的麻煩出現了。即使是知道金剛狼無意的,荊棘想起來還是有點……難過。荊棘,真的,很憎惡他的能力。這和有些變種人懊喪自己因為能力得到不公平待遇的感情不一樣,相反的荊棘很為他是個變種人自豪,他只是單純的憎惡自己的能力而已。因為能力的不能控制已經為他帶來很大的麻煩了,平日裡需要藏著掖著還只是一部分,更讓荊棘介懷的是他的能力拖的後腿已經夠多了。——那日在貧民窟去救蒂時已經很能說明一切。這不是荊棘第一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可以算的上親人的人步入危險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情況。——如果,哪怕就是單純的沒有恢復能力,讓自己當時同同伴一起死掉也好。想到這裡荊棘狠狠的拍了拍額頭,咬緊牙齒下意識向脖頸摸去,握在手裡的卻是形狀陌生的掛飾。陌生的觸感讓他稍稍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啊,現在是在學校,胸前的狗牌也是——“你幹什麼?”門毫無徵兆的開了,荊棘聽到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狗牌的原主人的聲音一點也不意外,他側過身,看到金剛狼帶上房間門,皺著眉頭問。他就知道金剛狼肯定還要過來。“……沒什麼。”事實上荊棘並不是多麼生金剛狼的氣,他只是單純的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悲觀而已。金剛狼一點也不見外的走向前,拉開寫字桌邊的椅子坐下。這個距離到荊棘也不過一尺遠,他看著荊棘平靜的臉,從心裡湧上說不出的情緒。開門的時候金剛狼不是沒看到荊棘的表情,只是在發覺自己進來的一刻少年就把臉上的難過收起來了。速度之快似乎剛剛的都是金剛狼一瞬間的幻覺。“那個……我說話太過了。”金剛狼最不擅長的可能除了示弱以外就是道歉了。他窘迫的撓撓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