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的意識時斷時續堅持了不知道多久,疼痛才漸漸散去,身體也逐漸可以控制了。感官迴歸的瞬間他就察覺到了肩膀上不屬於自己體溫的熱源的存在。睜開眼,落入眼簾的是金剛狼皺著眉頭略顯焦急的臉,他一手握著荊棘的肩膀,另一隻手扣著他的手腕似乎在探查荊棘的脈搏。看到他徹底清醒,金剛狼才鬆了口氣。他放開手,問道:“剛才怎麼了?看你似乎醒了,但怎麼叫你甚至晃你你都沒反應。”荊棘還是很累,連抬頭的力氣都捨不得出。他勉強擺擺頭,想了想,用最簡單的話來回答金剛狼的問題。“後遺症,慣例。”他本來還想習慣性的說句沒事,但是個人也能看得出來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怎麼可能沒事。便把最後一句話吞回肚裡。金剛狼可沒荊棘這麼淡定。“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休息幾天能恢復嗎?”因為自己的事傷害了荊棘,金剛狼真的會愧疚一輩子。自己這個情況去醫院肯定是要住院,好好的一孩子體內缺乏能量又被急忙送來更是讓人奇怪,荊棘既不想耽誤時間又怕帶來麻煩,不得不再分出點力氣慌忙擺手:“不,去拿葡萄糖。”再說荊棘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不論是補充能量還是充飢葡萄糖都是很好的東西,就為了應付像這樣的情況荊棘早就準備好了應急用品,“在後備箱裡。”其他的事,等他活過來後再慢慢說吧。大約處理完因為缺少養分而渾身沒勁的問題半個鐘頭後,荊棘才略略感覺好一些。雖然依舊是累的要命,但好歹開口說話的力氣是有了。他掙扎著想坐起來,金剛狼看他費勁急忙抓住他的手肘,圈住荊棘的後背讓他坐穩。荊棘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也是個能獨當一面的人,現在窘迫的連坐著都需要別人扶,未免太糗了點。荊棘一向是把自己放在保護他人的位置上,但在金剛狼面前無論自己做什麼到最後都需要自己這個名義上的監護人行使本來的職責給自己收拾爛攤子料理未解決的事。“好些了?”不治是金剛狼沒看出來荊棘的情緒還是壓根選擇了無視,他沒回避這個話題,直接了當的問。荊棘點了點頭,想轉移話題又認為金剛狼也是在關心自己不應該不回答,便開口:“只是修復身體花了太多營養,吃頓飽的再躺一天就沒問題。”“我見你原來也沒這麼大副作用,傷的有多重? ”監護人來秋後算賬了,荊棘露出燦爛的笑容想打馬虎眼過去,卻看到金剛狼依舊板著一張臉不為他的笑容所動。荊棘只好收回笑容,照實說了:“兩槍中了肩膀,一刀劃在胸口。”他見金剛狼想說他,便搶先開口:“我明白,以後絕對不再揹著你一個人出去了。”金剛狼本來要訓荊棘兩句,但看他認錯了,傷口也連個曾經存在的痕跡都沒留下,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昨天出去幹什麼?”“……想看看這些人的水平,以後也好有個底。本來以為這種民間組織都是小打小鬧,成不了氣候。但是沒想到……”荊棘的臉色不大好看,“恐怕魔型女也不知道他們竟然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和戰士。洛根,你說會不會是軍隊私下授權的?”如果真是這樣,問題就嚴重了。政府口口聲聲說建立起一個變種人和普通人一律平等的社會,然而軍隊卻在背地裡扇自己的臉?不,恐怕要真是軍隊插手的話,政府也必然會知道。那這是什麼意思?金剛狼的臉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不,也許像是史崔克那樣,他們根本不知道軍隊在幹什麼。”荊棘讀懂了金剛狼的表情,搖搖頭。“啊,這個問問毛球就知道了。”金剛狼頭頂燈泡一閃,好歹在政府裡學校也是有人不是。“……誰?”荊棘滿臉疑惑。“野獸,就是幾個月前回學校看你們的那個。”“……”真形象,荊棘沒忍住笑出聲,“等完事再說吧,不然奧羅羅老師會立刻勒令我們回去的。”金剛狼倒正有此意。反正記憶有沒有都過了這麼多年,只是金剛狼執拗的想把缺失的那塊補全。倘若因為這事給荊棘帶來什麼危險就得不償失了。他的自我修復是有條件的,真的造成嚴重傷害的話,金剛狼認為他很有可能丟了性命。“你想現在回去?”看金剛狼不說話,荊棘就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現在情況的確不利。但我怕以後更是沒機會了,正因為不知道過去的你是什麼樣的人,魔型女才試圖拖延咱們的腳步,以萬磁王的能力,研究出解藥也不過是八個月左右的時間。到那時候學校要面對的就是反變種人組織和萬磁王兩個勢力,戰爭遲早會再次打響。”“那時候更沒時間去幫你尋找記憶。”簡單幾句話道出今後的局面,荊棘就把選擇的權利還給了金剛狼。畢竟是在幫他尋找記憶,當然由金剛狼自己來選擇。荊棘以為金剛狼會做出繼續前進的決定。但他卻輕視了監護人心中自己的位置。金剛狼笑著敲敲荊棘的額頭,揚起這你就看錯了吧的笑容:“要是比較的話,你的安慰要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