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意這個問題,儘管隱約察覺到金剛狼對自己的情感中摻雜著除去友情與親情之外的東西,荊棘還一直認為那八成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哪怕是真的有,也不會有多少含金量。他本以為經過死侍一打斷這頁紙就算掀過去了,不過顯然另外一個當事人不這麼想。不過荊棘可從來不會為感情問題頭疼。他關上衣櫃,似是無所謂的開口:“等你這句話好久了。”荊棘找的這個臨時住所條件很差,出身貧民窟的他對生活條件要求並不高,再加上這不過是臨時落腳的地方,房間裡簡陋的要命。金剛狼拉過屋裡唯一的椅子坐下,撕開啤酒箱隨意拿起一罐向超自己走來的荊棘扔過去。荊棘接過啤酒,隨意的坐在床上。房間裡窗戶開的很高,只有零星陽光打進室內,荊棘臉頰上的鱗片由於再也沒有頭髮遮擋,暴露出來,反射出漂亮的顏色。金剛狼習慣性的想掏出雪茄點燃,隨意意識到某個反對吸菸者正坐在自己面前,手頓了頓,還是放下了。看出他想幹什麼的荊棘不禁笑出聲,俊俏的臉上盡是揶揄的色彩:“喝酒還抽菸?你要是普通人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不過我不是。金剛狼拉開易拉罐上的拉環,滿臉無所謂:“管的太寬了,小子。”“我可不是人人都管的。”被嫌棄荊棘反而一笑,露出“你該知足”的表情,“怎麼,我不在的日子裡沒人管得了你,回來後反而不適應了?”的確沒人管得了他,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講荊棘也沒法束縛金剛狼的自由,但或許在認識的人當中金剛狼還是比較樂意聽聽荊棘的意見的。即使平日裡荊棘的嘴巴格外不饒人,可每次哭笑不得或憋著一腔怒火後,一向行動先於思考的金剛狼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話往往是最為自己的意圖著想的。再加上曾經一度率先讓步,荊棘對於監護人先生,完全是最特殊的存在。他是唯一長時間跟隨自己卻從令自己不厭煩的人,他是唯一成天毒舌耍賴耍手段卻只會讓自己無可奈何又多多忍讓的人,他是唯一在面臨事關未來的抉擇是不再隨性而選擇伸手幫助的人。一直以來金剛狼完全沒覺得荊棘的位置是那麼重要,現在看來,讓自由慣了的金剛狼容忍到這地步,還依舊放不下心的荊棘。完全已經佔據了……男人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位置。“我也不是人人都能管的。”金剛狼看著含著啤酒露出滿足表情的荊棘,壓低嗓音答非所問。“……所以呢?”荊棘對他暗有所指的話語不為所動,並不是羞於談論那晚開過了火的玩笑,而是荊棘實在不知道金剛狼現在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