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海拉一歪頭,“哥哥也不是綠色的。”她果然是想要自己折她的家人。早就猜出海拉意圖的布魯斯·班納瞭然地笑了笑,又隨手抽出一張白紙:“下面就是狼了。”“你從哪裡學會這些的?”海拉驚歎地看著班納博士熟練地動起手來,不由得羨慕起來,“史蒂夫說你們科學家平時做研究都很忙碌的。”“在流亡的時候。”班納平淡地回答了海拉的問題,“那時候我在南非,我的住處旁邊住著一家人,那家的孩子教給了我。”“南非在哪兒?”“南方,一個非常落後卻在努力改善自身的國家。”“那個孩子為什麼教給你?”班納博士的手一頓:“我看他餓得不行,便將那天出診得來的錢分了他一點。作為報酬,他教我摺紙。”“最後那個孩子和你成為了朋友嗎?”海拉沒有得到回答。他看到班納博士閉上了眼,當他再睜開時,摺紙基本上已經完成了,他沉默著疊完狼,放到海拉空著的另一隻手上:“我昨天學了一個新的摺紙方法,過幾天折給你。”班納博士的嘴角仍舊保持著溫和地笑容,語氣也非常輕鬆,好像在與海拉分享自己學會新手工的快樂。但他的眼睛沒有笑。縱然隔著鏡片,那雙本應該很和善的眼睛裡也飽含著不應屬於科學家的剃刀般鋒利的殺意。海拉知道那不是對著自己來的,她也見過很多雙飽含殺意的眼睛,但惟獨這一雙,讓海拉本來就無時不刻都覺得寒冷的身體,裡裡外外涼個透頂。死亡女神害怕這一雙眼睛。女孩本能地退後半步,班納博士才發現自己失態了。他收回目光,推了推鏡片,剛剛銳利的氣勢立刻消失不見:“……或許我還可以教給你怎麼折。”“新的摺紙是什麼?”海拉就算生性好奇,她好歹也懂得看人臉色。布魯斯不想提及那件事,她便不再問,順著科學家的話轉移了話題。“你不如猜猜看?”笑意重新回到了班納博士的眼睛裡,他有些神秘地開口,“如果猜到了我就告訴你,猜不到就先保——”“布魯斯,上一次你檢測出的伽瑪射線的位置在哪兒?”史蒂夫的話打斷了班納博士的許諾,博士回過頭:“拉斯維加斯東偏北三十七英里,座標我已經發給了裡德。”“怎麼又在城外了?”正在翻著資料的卡特特工抬起眼來,那漂亮的眉毛簡直要擰成了一個結,“我記得27個小時前神盾局的最新資訊是在城內……”“你的意思是你們的檢測人員會比我。”班納博士的語氣仍舊淡然,但他的話卻非常不客氣,“比我還專業?”啊哈,她真是在哪兒都不受歡迎。海拉帶著屬於少女的惡意想到,同為神盾局特工,克林特的待遇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或許是因為她太官腔的緣故?“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出了兩個數值,那必然就有一個是錯的。”“——錯的是我們,莎倫。”一個氣場十足的女低音從客廳門口傳來,海拉這才把目光從摺紙上挪開,看向門口。又是神盾局的大姐姐。特工個子不高,但她的氣場卻不因為矮小的個頭減少半分。大姐姐的身材和麵孔都是一等一的,火紅色的捲髮披在身後,與之相比,也是個女強人型別的美人莎倫·卡特就要遜色很多了。班納博士和史蒂夫看到來人時都站了起來,海拉茫然地看了看他們,這個特工很厲害?“娜塔莎,沒想到拉斯維加斯的聯絡員是你。”“本來不是的。”名字叫做娜塔莎掃了一眼兩個男人,又點頭對著卡特特工示意,最終將目光落在海拉身上,“我在這兒附近,任務完成就順便過來了,這就是洛基的女兒?”娜塔莎……娜塔莎·羅曼諾夫,代號黑寡婦,托爾提過她。海拉想了想,記起了這個人。她也是托爾的朋友,身後非常了得的戰士。在尊重強者方面與自己大伯異常相像的海拉從班納博士身邊走過來,拽起黑色的長裙,停在黑寡婦面前:“你的頭髮很漂亮。”對著海拉毫不掩飾的羨慕和讚美,娜塔莎掃了一眼史蒂夫,揚起好看的笑容:“謝謝,你的頭髮也一樣。”“我可以摸摸嗎?它們看起來是熱的。”縱然拉斯維加斯是個溫暖的城市,海拉仍舊在黑色的長裙外面加了一個厚厚的長披肩,當然把女孩的衣飾看在眼裡的娜塔莎對海拉賣萌的行為不為所動。她是洛基的女兒。“你應該知道,頭髮是沒有熱度的。”這話聽起來不客氣,可是她的語氣還算溫柔,嘴角上的笑容也沒有抹去。“……”海拉也跟著揚起嘴角:“但是它們看起來很暖和。”說完她想了想,想到平時自己要求班納博士幫忙時,班納博士會那要求換要求的行為,便歪了歪頭:“我可以幫你們確定伽瑪射線的準確位置,那樣你能讓我摸摸你的頭髮嗎?”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摺紙梗的靈感來源自ps3獨佔遊戲《暴雨》以及傑克船長的獵人同人《大河》。想了半天提到綠巨人該寫些什麼,後來發現綠巨人這個角色值得探討的問題李安都說了o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