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給跪了,她整個人都處在風太大我沒聽清的狀態:“那你覺得幹看著我流血至死就符合禮儀嗎,海王大人?”聽到她這句話,安東尼才動了起來。他表情艱難,俯下,身,環住露娜的腰。海的味道撲面襲來,男人一隻手便將公主從地面撈起。他的手環在自己身上,露娜能感覺地到他整個人都緊繃著,手臂肌肉僵硬得像塊石頭。明明是他在佔便宜吧,怎麼搞的跟自己調戲他似的?“去、去哪?”“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看著他百口莫辯的神情,雖然傷口很痛,露娜還是揚起了笑容:“扶我回寢宮。”這一路,露娜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靠在了人形火爐上走回來的,他與自己身體接觸的部位紅得像烤龍蝦。安東尼把自己放下的時候,他長舒了一口氣,好像剛才抱著的不是天堂島最美麗的公主,而是什麼海怪似的。“需要我拿藥嗎?”安東尼蹲下來,粗略的為露娜檢查一番傷口,才發現那的確挺嚴重。他抬起頭,臉上帶著些擔憂。“不用。”身為亞馬遜戰士,受傷幾乎是家常便飯。露娜翻開手邊櫃子,熟門熟路的包紮起來:“你好端端的,不和手下一起來,偷摸進我家幹什麼?”“……呃。”這麼一說,他的臉又紅了。露娜怎麼看怎麼不對頭,小說中雖然沒直接說明安東尼的私生活。但是膽敢和亞馬遜公主偷情,後來又翻臉不認人,估計也是個作風有問題的混賬角色。但是面前的海王安東尼,讓露娜有種從西幻穿越到清宮劇的錯覺。不合禮儀,他穿得這麼少,活像從什麼奇怪的制服py派對中走出來的傢伙,竟然告訴自己不合禮儀?渣男竟然是個老古董,那原著中他是怎麼睡到公主的?就在他呃了一聲沒下文,露娜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安東尼好歹是又開口了:“一年前在海灘,我們見過。”“我記得。”“我的吊飾……似乎丟在了你這裡。”原來是為了這個。露娜想了半天,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要不是母親一再告誡她小心這個男人,露娜估計都不記得她把吊墜放到了哪兒,:“你扶我去……”她話還沒說完,那邊的安東尼尷尬地退後兩步。活像是露娜身上有瘟疫似的。“……算了,在桌邊的盒子裡,你自己去拿。”“謝謝。”海王如釋重負,他走到桌子邊,拿起了鐵製的盒子,開啟後看到吊飾完好如初,臉上的表情這才好看了一些。看樣子,這個吊飾對他很重要,“我拿走了,你不介意吧?”“我為什麼要介意?”露娜莫名其妙,本來就是他的東西,而且不過是由藍寶石點綴的家族紋章,她要這個做什麼。沒想到,露娜茫然的表情換來了安東尼複雜的神情:“你母親……”“我母親怎麼了?”“沒什麼。”安東尼搖了搖頭,沒有把話說完,他把吊飾握在手心中,退出好遠,這才對著露娜露出一個帶著歉意的笑容:“不小心傷害到你,我很抱歉,公主殿下。”淺藍色的瞳仁終於對上她的眼,英俊的臉上那抹尷尬終於褪去,換上了些許的溫和,但那很快便收斂起來。挺拔的身姿立在宮殿前,肌肉分明的軀幹是如此的具有力量,古希臘的眾神也不過如此。露娜抬起頭,他的笑容消失不見,微微皺起的眉頭和板起的臉,再配上他那來自海洋文化的黃金盔甲,這才像小說中的那個一怒起來威懾整個大陸的海王,他不說話,露娜都能感覺到滔天的海浪襲來。好像剛才他的臉紅都是錯覺。他轉過身,三叉戟落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宮殿之中。那張更符合人類審美的臉在日光之下鍍上一層的淡淡的光芒,宛若神祗:“我會補償你的,我們……一會見。”說著,他便轉離開,沒有再回頭。露娜公主呆怔地看著他偉岸的背影,那漂亮的面孔中盡是錯愕,瞳孔中倒映著的滿是安東尼的影子。直到她走遠,露娜才回過神,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不自覺地捂住自己的嘴唇,藏在黑髮之下的小臉上全是震驚:“我、我……”我還是沒看出他從哪兒變出來的武器!☆、公主威武004迎接海王,那可真沒什麼好說的。五分鐘之前剛送走他,五分鐘後露娜抵達海灘。尤妮絲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責怪公主的遲到,不過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亞特蘭蒂斯人已經來了。巨大的章魚從遠海冒出。站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海王安東尼,他戴上了金色的護額,烏黑的頭髮之間那斑駁的金光,再加上他那身足夠奢華的盔甲,以及安東尼與生俱來的疏(n)離(sao)氣質,搶走了所有人的風頭,包括章魚。身上淨是黃金,還依舊顯得高貴而不是活像暴發戶的,露娜就見過他一個。章魚緩緩地挪到淺灘,停到礁石前——等等,為什麼章魚能到淺灘處,難不成海底的怪物都尼瑪是兩棲的嗎。露娜一臉驚悚地對上章魚的視線,它太大了,大到使節團的人都踩在它的觸手上……這要是做成鐵板章魚,得用多大的烤爐?章魚感應到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