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為數不多知道盧瑟並不清白的人，柯爾沒有選擇和超人聯絡。他的手頭上掌握著不少富商醜惡嘴臉的證據，可沒有一項能夠將他徹底打倒的。在柯爾看來，屬於大都會的那位英雄和出沒在他現在身處的犯罪之都的那位黑暗騎士一樣，都不能再典型的代表了他們保護的城市——超人能力強大，性格正直又單純，如同年輕繁華的城市那樣光明天真。他甚至不是個人類，他不能直接接觸到人類內心的陰暗處。他能一次又一次破壞盧瑟的陰謀，但憑他一人是打不倒盧瑟的。青年取下嘴邊的菸頭，踢了踢躺在地上抽搐的人，習慣性的皺起眉毛：“我沒想到在這裡碰到熟人。”被青年重傷在地的男人聽到柯爾的聲線不由得一震，即便他感覺整個肺部都從原來的位置上挪開了，仍然忍住疼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不得不髮型的變化足夠改變一個人的外貌，本來就因為疼痛喘不上氣的男人顫抖著開口：“是你……柯、柯爾·瓦——”他剩下的話被柯爾不留力道的攻擊堵在了胸口。柯爾的撲克臉罕見的出現了變化，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這個名字不是你能叫的。”“……對，你現在在哥譚，你還是成為了臥底——在你的父親死了之後。”男人又經柯爾一腳，直接吐出了鮮血。但他沒在乎，只是掙扎著翻了個身坐起來，擦了擦嘴邊的血，用破碎的聲線費力的說道。柯爾無動於衷的聽著男人提及過去，重新把煙放進嘴裡。菸頭暗淡的火光在黑暗的室內忽隱忽現，青年一直耐心的等到男人斷斷續續的把整句話說完，才重新低下頭。“我果然是小看了那個女孩。”柯爾沒頭沒尾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總是空泛冷漠的眼中閃過幾分意味不明的情緒，“她說的沒錯，一切都會在哥譚裡了結。”“愛麗絲·曼森？你沒有殺死她。”男人的語氣裡沾染上了不含惡意的嘲諷，就像是面對著長久未見的老友，“我一直以為你父親死後你會多少改變一些，沒想到你還能保持著那副純真。”“不，”柯爾扔掉菸頭，俯視著男人的雙眼，否認了他的話。“我殺死了她。”說著他蹲下,身：“我沒想到能在這裡碰見了你。看來盧瑟和斯特恩奇早就知道企鵝人不是什麼值得信任了，他給你多少錢才又請動你的？”男人搖了搖頭，他不明白柯爾剛剛說“殺死了愛麗絲·曼森”的意思，不過現在也不是能糾結於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的時候。他收斂了臉上的驚訝和譏諷的笑容：“那接下來呢？你要殺了我？”柯爾難得的笑出聲，男人神色複雜的看著他。這個孩子果然變了，當然不單單隻有外表。現在的他笑起來帶動著臉上的傷疤扭曲起來，在昏暗的光線下看起來囂張十足，但只要明眼人都能發現，現在的青年，已經無所畏懼。“殺了你？在我‘殺死’愛麗絲之前，我或許會。但是她教會了我一個對待敵人的更好辦法。”“你讓我背叛僱主？”男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明明知道我的信條，我不可能違揹我的底線！”回應他的是柯爾扔到他手邊的匕首，青年站起身，作勢要離開：“得了，你多恨盧瑟我又不是不知道——贖罪或者自我了結，你自己選吧。”愛麗絲看向示意自己過去的布魯斯，對著克拉克道別，走到億萬富翁旁邊。布魯斯敏銳的抓住了女孩看到盧瑟時表情微妙的變化。但她沒說什麼，只是在整理好情緒後對著布魯斯揚起一個笑容。“布魯斯。”女孩用自己溫柔的聲線說出早就在心中打好草稿的臺詞，“路易斯·萊恩小姐想託我問問你呆會是否有空能回答她幾個問題，阿爾弗雷德帶她去了會客廳等你。”說著她才從男人深情的目光中抬起頭，好像剛剛發現盧瑟一般，羞澀的低下了頭：“啊……如果盧瑟先生也能去見一見記者小姐的話，我可就超額完成任務了。”然而大都會之子在迎上愛麗絲的目光時渾身一震，可他畢竟是個城府相當的商人。儘管驚訝，他還是在最快的速度將表情隱藏起來，換上了標準的紳士的笑容：“如果能幫到你的話，那便是我的榮幸。”“謝謝你，盧瑟先生。”她當然抓到了盧瑟隱藏起來的震驚，不知是因為報復的惡意還是計劃順利進行，愛麗絲的笑容更加真實了幾分，“能為我這位新朋友做些什麼真是太好了。”“說起來，萊恩小姐也是我的朋友。”盧瑟故意看了看無比自然攬過愛麗絲肩膀的布魯斯，露出些許揶揄的神情，“既然是朋友的朋友，如果布魯斯不介意的話——你叫我萊克斯就好。”“我要是能管得了她。”布魯斯寵溺地看了看愛麗絲，擺出一副幸福並擔憂的模樣，“那就不會出那麼多意外了。”雖然是做戲，但聽到他在人前說這半真半假的話，愛麗絲的臉還是禁不住紅了。即便是滿懷心事，面對著應該是陌生人的愛麗絲，盧瑟還是配合的笑起來：“我覺得我還是先去找萊恩小姐聊聊比較好，會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