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他故意用輕鬆的語氣開口,“情侶之間的事情,什麼不能溝通呢?萬一是你想多了,或者其中有什麼誤會, 這麼斷了聯絡豈不是太可惜,給他個解釋的機會嘛。”莉莉翻了個白眼,面無表情:“前天上午我看到他的床上躺著兩個赤|身|裸|體的漂亮姑娘也是誤會,兩個哦。”爵士:“哦。”一向到可能會出現的畫面,爵士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回答。他“哦”完之後,電臺中剛好響起舒緩溫柔的男歌聲,還偏偏就是一首情歌。“需不需要我換個臺?”爵士問道,“難過你就哭出來。”莉莉:“……”誰要哭了?!她一個鯉魚打挺,從車座上坐起來:“我沒難過好吧?不就是個男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好不好。”“女孩子總有資格哭的,畢竟是失戀。”爵士還是那副好言勸慰的語氣,“就算你能徒手把霸天虎拆成零件也不例外。”莉莉顯然不吃這套,她扯了扯嘴角,剛想開口,卻在出聲地前一刻反應了過來。“等等,你是在嘲笑我對吧?”“我沒有。”“你有。”“我明明是在安慰你!”“爵士,我也是特務,你不要把我當傻子。”然後汽車人很配合地笑出了聲。一開始他還試圖控制著,但隨著莉莉皺起豔麗的面容,爵士終於忍不住了。他清朗的笑聲蓋過了悠揚的鄉村音樂,乾脆放飛自我,徹底不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普神在上,我真的好像把這一幕錄下來。你也有馬失前蹄的一天,莉莉!”莉莉:“…………”她突然心生一種把爵士的方向盤拔下來的蟲洞。但是最終莉莉忍住了,因為就算真的拔下來,重新幫忙裝回去的也是她。於是她只能非常不爽地重新躺回去:“我不難過,我只是生氣。”“生氣他劈腿?”“生氣我竟然就直接掉頭走了,而沒把他打一頓。”好在爵士一打岔,車內壓抑的氛圍一掃而空。莉莉很快也不氣了:如她自己所說,不就是個男人,反正該睡的都睡了,她也不吃虧。“好啦。”爵士到底是爵士,他也不繼續揶揄莉莉,換上了稍稍正經的語氣,“至少你多了一個兜風的藉口不是嗎?好不容易的假期,想去哪兒?西海岸還是德克薩斯州,或者去拉斯維加斯賭賭錢也不錯。”“我倒是覺——”——後面的話,在車窗外響起的三聲“叩叩叩”後中斷。莉莉抬起眼,隔著窗子,看到了兩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是史蒂夫和勞拉。這樣的組合出現,即便是莉莉也免不了小小地吃了一驚。今日的美國隊長顯然沒有任務,他一身休閒裝,外面還套著一件機車夾克,金色的短髮利落又隨意,散在額前,映襯著湛藍色的眼睛熠熠生輝。小小的勞拉趴在車窗邊,頭上還戴著摩托車頭盔,簡單直接地告訴了莉莉他們是如何到來的。在觸及到史蒂夫的目光時,他送給莉莉一個相當隨意的笑容。“cap、勞拉!”不等莉莉反應,爵士就拉下車窗,用輕快地語氣打了聲招呼:“下午好,你們是怎麼找來的?”“停在紐約街頭的保時捷賽車。”史蒂夫回答,“我想並不難找。”既然是史蒂夫,莉莉便沒起身。她還保持著懶洋洋地躺姿,只是擺了擺手,然後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和勞拉在一起?”勞拉把手往車窗內一伸。她不聲不吭,直接把一個巴掌大的袋子遞到了莉莉面前。後者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只得坐起來,接過袋子:“這是什麼?”勞拉:“送你。”莉莉:??莉莉茫然地眨了眨眼,然後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教女送的禮物?她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收到過姑娘送的禮物了——之前娜塔莎的演唱會門票不算,那是賭約。上一次還是拆開佩吉的聖誕禮物呢,那已經是五十年前的事情。只是勞拉的禮物沒有漂亮的包裝,也沒有精緻的品牌logo。就是一個簡單的紙袋,莉莉從中掏出了一個微波爐加熱用的塑膠盒,裡面放著幾塊花紋拙劣的餅乾。莉莉:“哇,小熊餅乾?”沒料到勞拉猛然搖頭:“小貓餅乾。”莉莉:“……”她取出一塊餅乾,仔細地瞪了那一個鼻子兩隻眼卻走形嚴重的卡通形象看了半天,實在是無法將之與小熊聯絡起來。“讓我猜猜看。”莉莉抽了抽嘴角,“這大概是羅根做的?”勞拉點頭:“我和羅根。”那傢伙,奶爸當起來倒是越來越稱職了。莉莉把餅乾送進嘴裡,沒料到賣相那麼恐怖,味道卻意外的不錯。她當即豎起大拇指:“棒極了!”十歲的小姑娘送給莉莉一個得意的笑容。“那你呢?”莉莉又拿了一塊餅乾,然後把餅乾盒遞給史蒂夫,開口問道,“勞拉怎麼搭上了你的順風車。”“我去了一趟x學院。”史蒂夫解釋道,“勞拉希望把餅乾分享一點給你。”他也拿了一塊餅乾,填進嘴裡的同時雙眸一亮:“真的不錯,我倒是沒看出來羅根還有下廚的天賦。”“啊!”勞拉不滿意了,她仰頭望向史蒂夫,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小狼崽子很不客氣地指了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