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痕跡。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比安琪想象的還好。弗朗西斯·安德伍德不是紅龍,不需要安琪百般誘|惑才肯將自己從人性中剝離開來,真正的野獸不需要勾|引,只要聞得到獵物的香味,就會信心十足的主動出擊。真正的野獸啊……安琪仰躺在床上,甩掉拖鞋,打了個滾後撿起床邊的手機。她想了一會兒,點開了短訊功能。[你睡了嗎,漢尼拔?]點選傳送後沒多久,螢幕便亮了起來。[什麼事?]還挺快的。想象到漢尼拔穿著睡衣拿著手機的模樣,安琪忍不住偷偷笑起來。[我想了一下。]她趴在枕頭上,思索很久,才慢慢地將想要表達的話語輸入完畢。[你那天說的很對,漢尼拔。我的確到了應該獨立的年紀,待到這個週末,我回去與你仔細商討一下財產的事情,好不好?]野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已然掌握了獵物的行動軌跡,一個不小心,就會在吃掉誘餌的同時揚長而去。 糖果歸你27安琪·萊克特推開門,步入漢尼拔·萊克特的會診室。病人已經離開, 偌大的房間只有他一人坐在桌前, 正在凝神於手中的檔案。她繞過正前方的位置, 兜了個圈子, 走在梯子一側, 停留在他的正後方。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向前,直到距離他三步遠的時候,驀然張開雙臂——“——漢尼拔!”漢尼拔只覺得背後突然一沉, 而後白皙的雙臂便帶著甜美的氣息環住了他的脖頸。安琪的小臉從他的肩側探出來, 在他的臉頰落下一吻, 笑嘻嘻地開口:“有沒有想我呀?”他勾起嘴角:“下次記得關好門。”“啊, ”安琪瞥了一眼虛掩的大門, 不情不願地皺了皺鼻子,“我還想嚇你一跳呢, 原來你早就聽見了……你在畫什麼?”她的注意力桌上的畫吸引過去。原來不是檔案,漢尼拔拿著鉛筆, 正在繪製著什麼, 安琪掃了一眼便笑出來:“啊,巴黎歌劇院。aan a dit \'on pourrait aller à paris……ais elle est orte(媽媽說過我們會去巴黎, 但是她死了。)”從八歲來到美國後, 安琪幾乎不再說法語了, 當然這不代表著她會對母語有所生疏。漢尼拔放下鉛筆,伸手像是安慰一般輕輕碰了碰安琪的頭髮。“巴黎是個好地方,”他說, “tu aurais pu y visiter(你應該去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