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餅乾吃光了。安琪·萊克特蜷縮起空空如也的手掌,她垂著眼眸,宛若沒聽懂安德伍德的話語一般:“進入俄羅斯?英雄們知道此次計劃嗎?”“拉托維尼亞的行程是個機密,他們不會知道自己襲擊的是誰。”她震驚地抬起眼,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弗朗西斯·安德伍德面無表情,深色瞳孔以極其平靜的姿態盯著安琪,其中虛假的禮貌與真實的冷漠擰成一團,化作更具為緊迫、具有威脅意味的東西。直到此時,在確認自身徹底地掌握局面,將因意外而失控的未來重新牢牢把握在手後,披著人皮的野獸才終於露出了真面目。“你……”安琪深深地吸了口氣,僱傭恐|怖|分|子,公佈出去的確會引發危機。但早在洛基出手之前這就是所有國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國與國博弈時從不會顧及到手段骯髒。而現在——“你想讓復仇者們,”安琪顫聲開口,“去充當襲擊別國首相的恐|怖|分|子?”“是為了拿回屬於我國機密的檔案。”安德伍德冷冷地糾正道。“但是並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洛基是與——”“——也沒人能承擔引發國際危機的責任,親愛的安琪。”總統用清朗的聲線打斷了安琪的話,語氣平和卻帶著咄咄逼人的意味。“半年前拉托維尼亞之行,華盛頓舞團在東歐打出了名聲。由你再次帶領團隊前往俄羅斯再合適不過,明日邀請函就會送到舞團負責人的桌上。”言下之意便是,今夜她是否同意,完全不會影響已然敲定的計劃。弗朗西斯·安德伍德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依然震驚不已的安琪,反而露出了幾分類似於寬慰的笑容:“不像上次那樣送我嗎,安琪?”安琪的灰眸裡寫滿了動搖。但她還是站了起來,像只被拴住脖頸的兔子那樣,任由牽著繩子的獵人拖拽至門前。安德伍德開啟了門,卻停住步伐。夜風吹進室內,時至初冬,清冷的空氣在掃清壓抑氣氛的同時,也讓安琪打了個寒戰。他轉過身,四目相對之時安琪倉皇地躲開了他的目光。光線來自於室內,他俯視著安琪的面龐全然籠罩於柔和的光芒之中。可即便如此,光芒也照射不進那雙黑色的眼睛裡。安德伍德朝著安琪輕輕邁了半步,拉近了距離。在侵略的氣息撲面而來時,安琪本能地欲圖向後退去,但安德伍德反應更快。他拉住了她的小臂,而後彎了彎腰,以極小的分貝道出了一句話。很輕,就在她的耳畔上方。要不是安琪的精神處在緊張狀態她差點就這麼錯過了,好在安德伍德很快便放開了安琪,不再看她,旁若無人地從女孩兒的公寓中離開。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夜幕中時,他的聲音依然在安琪的耳側嗡嗡作響。像是,也像是真情實意的期待,更像是目中無人的威脅。“——這一次,就為我而跳舞吧,安琪。”他這麼說。“這不是很好嗎。”安琪拿著電話,一頭倒在床鋪之中。柔軟的布料將她埋了起來,洛基懶洋洋地聲音自電話另外一頭傳來。“我以為你的計劃就是如此,讓他將你牢牢把控在掌心裡,視作可以隨時丟棄的戰利品、所有物,然後你便可以利用他的鬆懈下手。”是這樣沒錯。“但再跑去見拉托維尼亞的首相,可不在計劃之內。”“嗯哼,聽說俄羅斯的糖果甜的別有風味,去親自嚐嚐也不錯。”安琪:“……”好像安德伍德的計劃成功後,一切努力白費的並不是安琪而是他吧?“恕我直言。”她說,“要是檔案真的被拿了回來,你策劃半年的大手筆可就算是白忙活了。”洛基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語氣:“放心,我親愛的安琪。你著手於你的小算盤就行,我自有分寸。”真不知道他是單純的自大還是早有預謀。“比起這個,我倒是覺得有件事可能更為重要。待你從俄羅斯回來時,最好親自來找我一趟。”安琪側了側頭:“什麼?”回應她的是洛基得意的笑聲。“我想我找到讓你徹底安眠、不再做噩夢的法子了。”作者有話要說:我錯了qaq,我總算明白嫖木下的文為什麼這麼少了,難cry我了!卡文卡這麼久是因為真的好難寫啊……我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理由他會和安琪接觸了,事實上這一章的內容木下完全可以差個路人abcd來完成,對於他來說安琪就是個小棋子,完全不用放在眼裡的那種。_(:3」∠)_我不管了反正這就是一篇嫖文,邏輯什麼的被我吃了抓緊發糖抓緊開車吧……就是好對不起木下總統哦qaq感謝陳鐳射、雲婼_達特森痴漢、srpion:d的地雷以及白鴉鴉的火箭炮和深水魚雷。還有白鴉鴉、小h今天認真畫圖了、紫音、幽篁、緋白、もちくん、梅紫的營養液媽呀感覺自己被土豪們包養了,缺暖床丫頭嗎姑娘們q!對了,以後更新還是改在晚上啦!七點左右如何? 糖果歸你30兩週之後。“我有個問題。”洛基挑了挑眉,看向正在茶桌上往巴掌大的杯子裡放第三匙糖,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