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怎麼不上天呢?”三老爺聽她把這事兒往老夫人身上推,孝子之魂立刻被點燃,指著她鼻子怒吼道。雙眼瞪大了,那架勢好像是何氏再敢說一句老夫人的不好,那嘴巴子就要扇到臉上了。“就我沒用,撈來那些銀子都給你出去喝花酒找姑娘了,我給五丫頭建個堂閣怎麼了?你少出去浪蕩幾回,銀子就有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大嫂和二嫂都過得有臉面,就我裡外不是人……”何氏雙手抱著帕子捂住臉,嗚嗚咽咽地哭鬧起來。三老爺感到頭更疼了,他又想起之前剛與解花語春宵一度,恩愛纏綿,再對比此刻潑婦一般的何氏,心底厭煩無比。“我不跟你說這些沒用的,明兒一早就讓五丫頭從堂閣搬出來。你挪用的那些銀錢,爹已經不跟你計較了,但是堂閣不歸你了。趁早讓給別人住,爹親自讓五丫頭搬得,你別耍花樣!否則到時候就不是客客氣氣地請她搬了,而是直接拖出來可不怪我!”他的語調降了下去,但是語氣卻是不容置疑。何氏一下子僵住了,她撈錢好容易建造了這個東西,結果就這麼吐出來,還是絲毫不帶商量的。“你好好教導五丫頭,別讓她有事兒沒事招惹大房的。我大哥和大嫂生出來的,哪一個不是渾身長滿了心眼兒,你可別忘了大嫂生的好兒子,小小年紀獨自留在侯府,就把你耍得團團轉,別再丟人現眼了!我去西屋住了。”三老爺一甩手就轉身去了小妾的屋子裡。何氏的心裡更是怒火滔天,三老爺可真是拉得一手好仇恨,哪壺不開提哪壺。大房當初去臨安的時候,方氏生了兩個兒子,嫡長子謝明鏡十歲,被老夫人硬留在瞭望京,大房就只好帶著嫡次子離開。本以為這小孩子沒了爹孃在身邊,最是好拿捏的時候,哪裡曉得這混賬玩意兒比他娘還厲害。每次都弄得何氏沒臉,最後還牢牢霸佔著謝侯爺的疼愛,將嫡長孫的優勢一直把握在手中。翌日清晨,謝明珠剛起身梳洗好,方氏那邊就派了人來。“六姑娘、七姑娘,老夫人病了,已經免了你們的晨昏定省。夫人說有件事兒要交給你們來辦。”姐妹倆對視了一眼,就見謝明顏捂嘴嬉笑道:“祖母的身子可真脆弱,昨兒她來給五姐出頭的時候,還是氣勢雄渾的,今兒一早就病了,也真是世事無常。”謝明珠瞪了她一眼,讓她不會用成語就別用,說得跟老夫人已經沒了似的。聽了方氏傳來的吩咐,謝明顏就更加躍躍欲試:“六姐,我們趕緊走吧,要是耽擱了就不太好。”謝明珠點了點頭,姐妹倆手挽手就往堂閣走去。謝明嬌正坐在堂閣裡的凳子上,手撐著下巴看著下人們進進出出,原本擺設十分考究的堂閣裡,幾乎被搬空了,就連那張黃花梨木錦繡拔步床,都被幾個婆子合力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