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dy,你的鞋碼是多少?”“65”女孩兒沒回頭,只是把自己的答案甩給了他。“哦天啊,我的小腳仙度瑞拉。”進到房間裡的女孩兒解開了自己的辮子,長髮散開在了她的臉頰旁邊。“這就是你們喜歡的男人,他看待你們就像是看待一個漂亮的硬幣。”一邊說著,她從衣袖中抽出一根長長的黑色鐵絲扔在地上。女孩兒甩開了自己腳上的鞋子坐在沙發上。她雙腿劈開,坐的很是豪邁。“在我利用完他之後,我一定會殺了他。”她的表情又發生了變化,冷漠陰沉轉變成了澄澈簡單,絕對理智又隱含憤怒的模樣變成了一個無奈的苦笑。這個笑容究竟是屬於judy還是屬於jane……許多年後也眾說紛紜。這一場戲拍完,池遲今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她看了一眼時間,換了身衣服匆匆趕去海灘。五月,她們國內正是從春入夏的季節,而在澳國則正好相反天氣漸漸由熱轉涼,尤其是海岸邊的風,還更溼冷一點,更別說今天還下了兩場雨,池遲從自己的保姆車上翻出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抱在了懷裡。此時柳亭心正在沙灘上拍攝自己的“脫口秀”,其實也就是隨便說說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配上她放飛自我的語氣和態度,不管說什麼都讓人覺得挺有意思的。“我記得我26歲的時候,有記者問我為什麼到了婚齡還不結婚。不好意思哈,人類平均壽命是71歲,你怎麼不去問問那些老人怎麼還不趕緊死呢?用資料來作為人的標準是最可笑的,比如說,我一個月的收入是六千塊,可我每天要拿出一百塊來吃飯,肯定有人覺得我奢侈。一個月吃了三千啊,你怎麼那麼能吃呢,別人都買房了,就你買吃的。可是我一個月花了三千塊滿足口腹之慾,我自己覺得比還了三千塊房貸的人過得瀟灑啊。每個人重視的東西都不一樣,你一定要拿著某個資料作為標準就好像你要求每個人都去棒國整容整成一模一樣……要是真這麼幹也行,記得都整成我這樣啊,因為我好看。”她懶洋洋地挑了一下眉頭,逼人的煞氣就直撲向了鏡頭。披著羊毛披肩,柳亭心也覺得有點冷,白叢凱給她買了一件新的羊絨大衣讓她穿上,她又嫌棄那件衣服是白的。“白色的大衣你不喜歡,黑色的羽絨服呢?”女孩兒不容拒絕地給瘦弱的女人穿上了黑色的羽絨服,又拿出了一隻紅色的口紅。“黑色的羽絨服加最豔的口紅,又漂亮又有氣場。棒棒噠!”池遲親自給柳亭心化了唇妝,還對她做了個鬼臉。“嗯,這還差不多。”斜靠在椅子上的柳大影后瞥了“她家老白”一眼,“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你要是有這個機靈勁兒啊,我現在肯定就更放心了。”男人笑了笑,從車上給她倒了一杯熱茶下來。這個時候,攝影機依然是在盡忠職守地工作著,c娛樂派來的導演對攝影師說:“每個畫面都不能敷衍知道麼?注意捕捉他們的感情細節。”換了身裝備,柳亭心繼續快樂地吐槽著她看不慣的那些事兒。只披了一件毛線外套的池遲在涼風裡打了個哈欠,她昨晚上和婚慶公司的策劃人溝通到了凌晨,今天又照常起來鍛鍊身體。“要是困了就早點回去休息吧,這邊我會小心看著的。”白叢凱給池遲也端了一杯熱茶過來。“不用,我伸個懶腰就解乏了。”女孩兒舒展了一下身體,把外套從肩膀上抽掉,直接來了個漂亮的後空翻。“好了,我清醒了。”“……你還真跟她說的一樣,是個特別特別的人。”男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個大說大笑的女人,似乎看一眼就少一樣一樣。“她剛剛也說了,每個人都是特別的。”“不一樣的。”白叢凱搖了搖頭,“能讓亭心說特別的人,一定是最特別的。”這、這是變相秀恩愛麼?最近被天天喊著自己被虐狗了的林智科普過,池遲已經知道現在這個年頭單身的那都連人都不是了,直接變成了單身狗……唉,狗跟單身有關係麼?池遲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什麼什麼狗,但是被秀了一臉恩愛的感覺她已經是深有體會了。“謝謝你,你真的讓她開心了很多。過完年之後她說要出國,我就特別害怕,我怕她受不了……那個病的疼,在個酒店裡就……那些日子,我天天做噩夢,要麼是她躺在全是血的浴缸裡,要麼是她一個孤零零地躺在太平間,可是我也不敢來找她,她讓我做的事情,我還沒做完。”在柳亭心面前從來說哭就哭的男人,說著自己腦海中那些殘忍的畫面,臉上波瀾不興。“她來到你這,有你陪著,顯然興致比從前高了許多,笑容也多了……她現在多笑一下,對於我來說,就是又把一塊寶石收進了這裡。”男人捂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臉上有了一點笑容。他確實很平凡,跟那些豪言壯語要讓柳亭心當闊太太的富商們比,他不夠有錢,跟那些對著媒體痛陳情思的男明星比,他不夠帥氣。可是現在,池遲明白為什麼到了最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