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工作重心放在國外,可能一年都未必回國一次。”聽見池遲的話,宮行書慘慘地笑了一下:“你至於做的這麼絕麼?”年輕的女人反而收起了笑容,她看著宮行書,表情中流露出的是宮行書從來沒見過的包容和諒解,就好像……他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做的不絕,才是對你不公平。”池遲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一些。“一個川崎雅子不是你藝術生涯的盡頭,也而不可能是我情感的歸宿。”“我不只是因為一個角色……”宮行書並不認為自己被自己的作品支配了感情。“但是,還是有那個角色的原因在不是麼?我不認為我不值得一份純粹的感情,我也不認為這時候接受一個不能冷靜審視自己的你,對你是公平的。”池遲未必多麼地瞭解宮行書的感情觀,可是她很瞭解自己的支配欲,在感情中她習慣佔據絕對主導。就像是安瀾和荊濤之間的荊濤。那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對安瀾是不公平的,池遲不希望自己也製造這種不公平。其實說到底,不過是她的激情一直只在一個地方熊熊燃燒,所以在屬於愛情的位置上,只有一片被砍伐殆盡的枯木樁。……於緣開著車拉著池遲迴家,臉上還是後怕的表情。剛剛宮導演目送她們離開的時候,那表情真是……“也就是你,乾乾脆脆就拒絕了,那可是宮行書啊,要是這個圈子裡換個人,早就成了他的女朋友了。”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杜瑁一臉的八卦。池遲沒說話,宮行書最後說“給他三年時間”,她預設理解為三年不見,能讓宮行書徹底擺脫掉川崎雅子這個角色的影響讓一切迴歸正軌。“我們真的要出國工作三四年啊?天啊,吃三四年的牛排和土豆泥……我估計我能瘦。”杜瑁努力插科打諢。“只會更多,不會少,國內的觀眾估計看我的臉也看膩了。”很快她會有多部作品在國內接連不斷地上映,熱度上去了,麻煩也肯定更多,倒不如去國外拍更多型別的作品,也能跟不同國家的導演和演員進行交流。“等咱們回來的時候,那肯定是衣錦還鄉啊。”杜瑁咧嘴笑著說。到了一處cbd,杜瑁照例去買零食。於緣回過頭來看著池遲說:“你記不記得我還欠你一個答案?”本來在閉目養神的池遲笑著說記得。“我現在和將來最想做的事,就是跟著你一起往前闖……”年輕的助理這麼說著,“所以你得加油啊,個把導演,你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