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顧惜的輕輕彎了彎眼睛,那明亮的眉目恰似春天的 愛恨”原來現在火車也這麼先進啊,我記得我上次坐火車的時候還是綠皮的。”拍拍車廂結實的牆壁,顧惜一臉鄉下人進村的樣子。這次一起回京城的有她和池遲,此外還有竇寶佳和負責護送池遲的一眾保鏢加助理,一下子二十個人的團隊剛好承包了連在一起的幾個軟臥隔間,顧惜就在中間的一個隔間裡走來走去,每次走到靠窗的一邊都會剛好避開能被人從窗外看清臉的位置。“綠皮的?那要是想回京城,咱們得坐一天。”“是啊,那時候我坐車從我老家到省城,我是吃了晚飯上車,又下車吃的午飯……”第一次坐高鐵的顧惜還在嘀嘀咕咕地翻老黃曆,池遲接過了於緣手裡的兩盒水果放在了小桌子上。“時代在發展嘛,再往前幾十年還有趕著小毛驢的呢。”“聽你這個話跟聽老革命憶苦思甜似的。”顧惜嘴裡不停地說著話,池遲轉過身臉上帶著笑看著她。她們一路上遮遮掩掩生怕別人看見,池遲原本覺得沒什麼,看見顧惜把自己包的跟銀行劫匪只有一步之遙,走路的姿勢都變了,她的心裡就有數了。面對媒體可以坦然,面對大眾,顧惜心裡到底還是打怵的。現在上車之後顧惜一直找話說,也許可以理解為是她想要排遣自己心裡的焦慮。“以後你的時間多了可以多坐坐火車的,從北往南,一路都有風光,要是坐車從花城到川地,不光有風景,還有好吃的。”火車啟動了,池遲看著窗外飛馳而去的鋼筋水泥之城,看見顧惜終於願意站在窗邊看風景了,她就這麼勸顧惜。“也許,等別人都忘了我是誰,我就可以這麼做了,到處轉轉,吃好吃的……這麼多年我走了這麼多的城市,其實每次看見的都只有那麼點兒東西,給商場站臺,給房地產站臺,參加什麼晚會,什麼電影節……說到底看見的都只有人。”聽見池遲的建議,顧惜不是很真心地笑了一下。隔間的門關著,池遲還是聽見了外面的吵嚷聲,過了一兩分鐘,戴著墨鏡的於緣開啟門進來小聲地跟她說:“外面有兩個女孩兒說她們看見顧惜上了這節車廂了,要是不讓她們見顧惜,她們就告訴全車人顧惜在這。我檢查過了,她們身上沒有什麼危險品……她們說她們以前是顧惜的米分絲。”畢竟是在高鐵上,本來就不太可能有危險品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