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的那個角色能這麼堂皇地去曬……呃……啊……反正她應該不會感到自卑。作為男人嘛……心理上不自卑,動作就很坦然了…啊…面對女孩兒的時候,也會更容易有徵服慾望。”他艱難地把自己的目光從池遲手指間的那支口紅上挪開。“事實上snake並沒有什麼征服慾望啊,她只是抱著夜鶯嚇了她一下,還把衛生間的門關上了。”尷尬感退去之後,池遲一本正經地跟封爍討論著演習的問題,在她的感染下,封爍放鬆得遠比他自己以為的要快。“不不不,你不能把這個理解為小男孩兒式的玩鬧,我覺得你說snake這個角色它既然是慾望的載體,那麼他的一切行為都是由慾望驅使的,哪怕對夜鶯也一樣……很多男人把跟異性的偶爾親密接觸都當做對方勾引自己的證據,其實就是……恩,理性思維能力欠缺,我覺得你可以試試讓這個角色這麼表現一下。”“嗯……那你來幫我試試?”池遲微笑著把口紅放在了一邊。等、等下,試?試什麼?面對池遲,封爍生平 捂嘴晚上十點的l城,有彷彿永不熄滅的燈火,有在黑夜中蟄伏的夢想,也有那一顆不遠萬里而來卻在短短几個小時裡就行將破碎的少男心。“當然是試戲啊。”池遲抬手拍了拍封爍的肩膀。“對著你表演一下,你正好看看我哪裡演的不對。”演、演什麼?封爍的眼睛飄向口紅,又飄向噴霧的瓶子,最後轉回到了池遲的臉上。年輕的女孩兒臉上掛著淺笑,手裡還拿著海綿盤發棒。“這樣不太好吧?”封爍在腦子裡飛快地找理由,天氣要壞了、時間已經晚了、自己的身體要不舒服了、外面火星撞地球了,拜託隨便來點什麼吧!!!池遲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不過是演戲而已。當著所有人的面出演一個角色,所有人都知道你並不是他,可你說服了所有人你就是他,這是表演的魅力所在,也是每個演員都應該具備的素養。在這樣的大前提下,出演任何角色都只有“能不能演好”而不存在“能不能演”。“有什麼不好的?”黑色的長髮在腦後鬆鬆地紮了一個辮子,池遲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粗線毛衣,脖子上戴了一條藍色的寶石鏈子,現實中的她溫和可親,是個很好的朋友,更是封爍長久以來心儀的物件。可是她現在回望封爍,眼睛中帶了一點的煞氣,和她平時的樣子大不相同。封爍跟池遲合作過,他親眼見過從自我厭棄中一點點爬起來的王子,也見過可以風花雪月更能刀槍劍戟的李纖阿……眼前的池遲和她們都不一樣,她的眼睛中有一團在隱隱燃燒的火焰,是灼熱的,也是冰冷的,熱烈的是慾望,冰冷的是本性,在她的目光中,封爍覺得自己成了大蛇面前被覬覦的獵物。獵物,有拒絕的權利麼?在那一團似有還無的熱烈中,他又真的想要拒絕麼?鬼使神差地,封爍就答應了下來。他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被池遲用中文註解過的劇本,終於接受了自己要扮演一個被snake撩撥的“少女”。與此同時,池遲走進房間換上了自己用來練習的十二公分高跟鞋,又拿了一條淡米分色的絲巾出來。抬頭看著把絲巾蓋在了自己頭上的池遲,封爍張了張嘴才說:“試戲也要管服化道?”“勉強遮一點吧,咱倆太熟了,直接想著你是個女的我怕我可能會笑場。”看著一團米分色絲巾裡掙扎出了封爍白皙的臉龐,再加上他本就有點天然無辜的眼神,池遲差一點就先演示自己所說的“笑場”了。助理們早在他們的討論瀰漫著迷之尷尬的時候就很有默契地都退了出去,現在客廳裡只有繼續擺弄著海綿捲髮棒的池遲,以及打扮得神似狼外婆的封爍。“我開門,你就站在那裡……然後我是一開始沒注意到,走過去的時候在你的左手邊突然站住了,驚訝的表情,然後就是你的動作……呃……對吧?”封爍突然很慶幸池遲給他把頭裹了起來,真的要和池遲沿著一段兒,他覺得自己的耳朵已經熱到可以掛進滷貨鋪子了。“基本是這樣的,夜鶯這個角色是七個人當中最小的,她的壞是帶了一點不成熟的、任性的東西,道理知道的不多,說話直來直去,膽子小……”哪怕是試這麼一個簡單的戲,池遲也大體跟封爍說了一下夜鶯這個角色的設定。封爍聽完了之後閉上了眼睛想一下,又看了一眼劇本再想一下,才對池遲說:“我準備好了。”深吸一口氣,封爍的目光變得有點輕佻,卻又有點年輕……不那麼男人的年輕。抬腳的時候,他連走路的態都變得女氣了一點 。推開並不存在的門,男版的“夜鶯”還捋了一下自己並不存在的頭髮才走進了廁所。snake背對著他,雙肩垮著,兩腳岔開,整個人都是一種異常放鬆的姿態。夜鶯瞟了毒蛇一眼,徑直走向馬桶,當他從毒蛇的身側走過的時候,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僵硬,她忍不住回過神,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一幕。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