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越說越亢奮,到了最後,咔嚓一下掛掉了電話。聽著手機裡再沒有聲音傳來,池遲把手機放到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兔子,到底引來了獵人,現在已經進入了跟老虎博弈的最後時間。可是她還是兔子麼?她還能變回,自己一直想當的兔子麼?女孩兒對著他鄉明月搖了搖頭,悶悶地說:“繼續努力賺錢吧。”這麼暢快地掛掉了池遲的電話,讓顧惜變得興致高昂,她對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說:“聽說你要把世紀星耀拿下了,連池遲都來跟我套近乎,呵呵,小人一個,當初做的事兒還以為別人都忘了?”韓柯正把玩著顧惜的腳,也聽著顧惜跟人打電話,看見她這幅得意的樣子,他笑著說:“不過是個代言而已,何苦記掛這麼久?池遲……還是很有潛力的,要是她願意來蒂華……”“來什麼來!不准她來!”顧惜穿著絲襪的腳不客氣滴蹬在了韓柯的膝蓋上。“你當我不知道你啊,見一個愛一個,她來了,你指不定把眼睛飛哪裡去呢!”“怎麼會呢,我現在啊,就愛你一個。”韓柯抱著顧惜的那隻腳深情款款地說:“等併購世紀星耀這事兒辦成了,在這個圈子裡你說一,別人不敢說二,你說要封殺池遲,咱們就封殺她,讓她只能當龍套。”“得罪了我的人還想當龍套?”顧惜柳眉一豎,語氣放肆地說:“就讓她在圈子裡混不下去,滾回去送外賣。”“行,都依你。”燈光曖昧,韓柯的手順著顧惜的腳往上走,又被顧惜給蹬開了。“我和斯坦利導演合作的事兒你談成了麼?”韓柯的臉一僵,臉上帶著一點討好:“我最近光忙著併購案了……”“哼!”顧惜收回腳,穿上鞋子,冷冷地說:“那你跟併購案睡覺去吧。”看著那個性烈如火的女人耍著性子離開了,韓柯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裡舔了舔。一步,又一步,他把這個女人的人脈、財富一點點給剝掉了,現在她想要發展,必須依靠著自己。所以才會像這樣赤裸裸地跟自己要資源,跟自己玩兒如此低端的“欲擒故縱”。沒事兒,慢慢玩兒,他就不信她還能翻出天去。離開了房間快步前行的顧惜臉上帶著冷笑。她已經不會再用溼巾去擦韓柯碰過的地方了。因為她整個人都已經髒了。只有讓韓柯身敗名裂、一無所有,她才能讓自己重新幹淨起來。而這一天,已經不遠了。 燈下在“judy”的幫助下,警方將嫌疑人目標鎖定在了穿著8碼鞋子的keith先生的前妻身上。那個同樣身家富裕當初還分走了keith先生一半遺產的女人自然否認了警方的質詢,卻告訴了警方另一個訊息——keith先生自己就是個惡魔。他把少女用水泥活活封入水泥板中,再用那些水泥板來製造自己的“紀念館”。“那個修建到了一半的水壩根本就是中空的,那裡面就是他為自己的藏品所修建的墓室。”那位女士就是因為知道了keith先生的這個“癖好”,才用了種種手段離婚順便分走了他的一半家產。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從水壩內發現了八具屍體,警方高層為之震動,keith先生的前妻還是被警方控制起來了,因為警方懷疑她是keith先生的共犯,並且跟keith先生的死亡有關。趁著工作之餘,wood再次把jane從酒吧裡拽出來,堅定不移地送她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他們經過了海邊的一塊巨大的礁石,看見一個人影從那上面飛身跳進了海里。wood和突然出現的judy跑去救人,找到了大難不死的gss小姐。身上衣服都溼透了的judy看著wood給gss小姐做人工呼吸,眼睛慢慢地往上抬,直到那塊礁石的頂端。今天當地氣溫只有十一度,從水裡出來的時候池遲的嘴都已經凍青了。早就知道池遲這場水下的戲,陳方早早就用生薑、蔥白、紅糖煮了慢慢一罐子的熱薑湯,看著池遲下戲,二話不說直接給她灌了兩碗。化妝師給池遲摘掉浸了水的假髮,於緣立刻給池遲披上了厚重的羊絨毯子。池遲迴到保姆車上脫下外衣露出了裡面肉色的泳衣——這還是柳亭心給她出的主意,這樣衣服不會很難受地糊在她的面板上,她也不用擔心自己會發生走光的意外。“薑湯給麥康利和莎莉都送一份吧,還有那兩位負責水下拍攝的攝影師。”靠著取暖器狠狠地打了兩個哆嗦,池遲的嘴唇顏色慢慢恢復到了正常。“在開拍之前已經都送過了。”陳方給池遲擦乾淨腳,讓她穿上了棉拖鞋。“麥康利先生還堅決地認為威士忌會比薑湯有效。”“對他來說可能真是這樣……”池遲搖了搖頭,又喝了一碗薑湯。倒不是因為薑湯多好喝或者她多冷,而是紅糖啊!有甜味啊!上天作證,她已經很久沒有喝到這麼明顯有人工新增成分的糖水了,有得喝的時候不喝是一回事兒,沒得喝的時候能有這麼一次暢飲的機會,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喝了三碗了,意思意思也就行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