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劍合璧?我就是怕到時候封爍跟池遲之間鬧出一點什麼,讓我手下的人為難。”“噗,不是吧?他們倆還真是一對兒?那可不好玩兒了。”“怎麼可能。”竇寶佳白了對方一眼,“封爍咱們先不說,池遲可是個活生生的戲痴,能讓她把心思別天天只想著演戲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等著她對別人動心,呵呵……”“哦。”那人喝了一口茶。“所以,是封爍對池遲有意思啊……那他的口味很清淡啊。”……幾天後,池遲在機場見到了自己的新任宣傳——婁藍雨女士。天氣熱,池遲沒戴帽子,光頭下面是略化了淡妝的眉目。婁藍雨看著池遲轉頭看向自己,被她的眼角一掃,突然覺得得身上都有點發麻。“我錯了,封爍的口味不算清淡,這個小姑娘很撩啊。”在和池遲簡單溝透過之後,她沒忘了私底下找竇寶佳修正了自己的看法。竇寶佳無奈地揉了揉自己額頭,池遲確實魅力見漲,可我找你來讓你努力工作好使我脫離苦海的,不是讓你來鑑賞美人的啊。“這次的橋城電影節我們一定得有比大高盧更大的聲勢才行,想要拿到更好的劇本資源,池遲必須還得更有存在感才行。”婁藍雨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和杜安、唐未遠他們聊天的池遲,再看看自己眼前的這個老朋友,這次她是真的感到了驚訝,就好像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竇寶佳一樣。“劇本資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藝人的電影資源了,不是一直說有了商業價值就什麼都有了麼?”竇寶佳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收回手的時候,手指剛好從婁藍雨的臉上蹭了一下。“這麼多年了還這麼細,你保養的不錯啊。”“竇寶佳,你別跟我玩這套,說,池遲是給你吃了什麼迷藥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迷魂藥那得是金子做的我才吃得下去。”登記的時間到了,竇寶佳站起身走向登機口,隨口對著跟在她身後的老朋友兼新任合作伙伴說:“她呀,給我吃的藥那都是鑽石,一顆一顆的。”九千萬砸到自己喊爸爸,那根本就是自己把迷魂藥當飯吃了。婁藍雨聽了,轉頭看向同樣走向登機口的池遲,那個體態修長的女孩兒隨手幫杜安拿著帽子,臉上帶著笑。鑽石做的迷魂藥,那會是什麼?她太好奇了。橋城電影節的歷史比大高盧更加悠久,對於電影,他們追求的是更加純粹的藝術性。舉辦電影節的小島已經變成了一個屬於藝術的天堂,池遲看著車窗外各種各樣的電影宣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就能在其中感受到電影的味道。“這個世界上啊,從來有人在妥協,有人在堅持。”看著池遲那副沒怎麼見過世面的樣子,杜安長嘆了一聲,橋城這麼濃厚的藝術電影氛圍,在國內是絕難見到的,像池遲這麼大的年輕人,怕是想都不會想到,這裡電影藝術的會是這樣的濃郁。“妥協的在變好,堅持的在變好,那就是這個世界在變好。”女孩兒回過頭給了杜安這樣的回答,得到了老人一個淺淺的微笑。“那我等著看你們這一代怎麼把這個世界變好,不管你將來是妥協了,還是堅持了,別忘了今天說的話。”“好。”池遲挑了一下眉毛,語氣鄭重得像是許下了什麼承諾一樣。她的動作讓杜安默默地扶了一下自己的心口,頓了幾秒才有氣無力地對池遲說:“早知道就讓你在演申九的時候剃光頭,你這個眼角啊,跟你髮際線之間的距離有點不太好,以前沒感覺,現在把頭髮去了,眼睛跟帶了銀色的小勾子一樣……咱們可說好了,過幾年我新電影還找你拍,我也得把你剃成光頭。”隨著杜安的話,池遲揉了揉自己的眼角,類似的話不止一個人對她說了,可她對著鏡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到底跟自己以前有什麼不一樣。最大的區別就是沒有頭髮了,夏天洗澡的時候很過癮。杜安帶著池遲和唐未遠去見了自己的幾個老朋友,包括外國的幾位導演和演員,還單獨帶著她去看了幾場評價不錯的電影。電影節上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酒會,也沒各種奇怪的人來找她,除了一箇中規中矩的採訪之外,連國內的媒體都乖順了很多,除了還要穿ch的衣服被人各種拍照之外,池遲都找不到橋城電影節和大高盧電影節的相似之處了。“唉,你還得繼續往前走,前面的風景才是真正你想看到的風景。”杜安這麼對池遲說著,人的慾望永無止境,即使是“把握自己人生”的這件事兒,很多人做了一輩子,也不過堪堪觸碰了皮毛而已。池遲聽在了耳朵裡,記在了心上。《申九》電影在橋城電影節上大獲好評,膚色髮色各異的老外們喜歡這個帶著一點東方哲學和個人英雄主義色彩的故事,有人在看完了電影之後直接稱呼池遲為“來自東方女英雄”,要知道在這之前,他們更喜歡稱呼她為“驚喜女孩兒”,因為她那番關於驚喜的感言讓人印象深刻,也因為她靠著自己的處女作問鼎大高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