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明鑑暗罵一聲,冷汗都出來了,他既然對魏新沒有感覺,自然也不想對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萬一真的欺負了人家,以尚明鑑的性格,肯定是會負責的。尚明鑑一陣忐忑不安,再也睡不著了,乾脆拿了衣服下樓去洗澡。大清早上的根本沒有人,尚明鑑衝了個澡覺得清醒多了,看了看時間,拿起飯卡準備去買早點。但是現在剛剛六點,旁邊的食堂都沒開門,尚明鑑只得隨便逛逛。到了教學樓門口,就看到一張巨大的海報貼在經濟學院門口。尚明鑑湊上前看了看,原來是辯論隊的宣傳海報。尚明鑑仔細一看,那宣傳海報上是辯論隊領隊的照片,最前面的當然是隊長肖瀟,魏新也在中間,但是他照相的時候應該不是很高興,笑容非常敷衍。尚明鑑看了看那張海報,原來昨天的招新完畢後今天上午還有一個模擬練習,到時候有時間的學生都可以去觀看。尚明鑑看了看入選的新人,竟然還有他們學院的同班同學,另外就是中文學系的黃姍姍。尚明鑑本來並不感興趣,但是他和魏新不僅不是同系的,而且也不是同年級學生,尚明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遇到魏新,他對昨晚的事情耿耿於懷,特別害怕自己無意中做了什麼,正想找個機會去見見魏新。如果沒做什麼當然是好的,如果做了什麼……再和他道個歉吧。回到宿舍,尚明鑑和楊玉哲說明了要去觀看辯論賽。楊玉哲露出了一個心知肚明的表情,拿起尚明鑑遞過來的漢堡大咬一口,然後說:“那人是黃姍姍吧?”“什麼?”“你去看辯論賽,是因為黃姍姍吧?”楊玉哲說,“靠,食堂的漢堡越來越噁心了,我還是吃包子吧。”尚明鑑哭笑不得:“誰說的……算了,反正我要去,你去嗎?”“去啊。”“那你收拾一下,咱們去佔個位置。上次人那麼多太可怕了。”“好。”“嗯。我去取信。”楊玉哲驚愕道:“不是昨天才有一封信嗎?你倆天天這麼寫信玩?閒得慌啊?”尚明鑑笑得有些靦腆:“以前不是天天寫……現在到了一個城市,‘她’離得近,每天早上都把信放到咱們學校門口。”楊玉哲感嘆:“你要是真想見那姑娘,直接堵在門口等上一天不就行了嗎?”尚明鑑頓了頓,然後道:“我不想逼迫‘她’。我可以等的。”兩人佔了位置後,就到學校門口取信。學校看門的保安都認識尚明鑑,都不用說話就把信遞給尚明鑑了。尚明鑑把自己寫的信放到信箱裡。楊玉哲要去接女朋友,兩人就此分別。尚明鑑拿著信走到自習室門口,他們學校自習室二十四小時開放,此刻非常清淨。尚明鑑取出信,發現那人今天寫得信很短,竟然是匆忙趕出來的。明鑑一個最困苦,最微賤,最為命運所屈辱的人,可以永遠抱著希冀,而無所畏懼。尚明鑑讀了三遍也不知道那人寫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於是抬起筆仔細琢磨,回信的時候寫道。你最近還好嗎?我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學長,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我很害怕。我很想見你。尚明鑑收起筆,來到了禮堂準備觀看辯論賽。禮堂裡的人仍舊很多,尚明鑑和楊玉哲佔得位置早就被人佔了。尚明鑑才來晚了五分鐘,禮堂就熱鬧非凡了。尚明鑑好不容易擠進去,然後就發現辯論賽已經開始了。他模模糊糊地聽了一耳朵辯題,大概是和諧社會主要依靠道德還是法律。尚明鑑本意不是為了聽辯論賽,他是想等辯論賽結束後單獨找魏新的,於是聽得不是很認真。最有意思的是,魏新這個法學生,竟然是正方,表示和諧社會依靠道德。尚明鑑低下頭,隨便聽了兩耳朵。最後是四辯總結陳詞,魏新站起來。他今天穿著非常隨意,和那些噤若寒蟬的新生對比之下竟然顯得更為輕鬆:“我們所說的和諧社會屬於一種理想,本應立足於追求而並非以強制力為依託,但凡談到理想就不應以法律形式來否定……”那人說得太快,尚明鑑幾乎沒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然後魏新就坐下了,場下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隨後是場下互動環節,舉手的觀眾可以反駁四辯的陳詞,尚明鑑才不舉手,正期待趕快結束的時候,一抬頭,他看到了魏新笑著的臉。“這邊那位帥哥,”魏新朗聲道,“請你來向我提問吧。”尚明鑑臉都綠了,他根本沒舉手,幹什麼要選自己?隨後戰戰兢兢地站起來想,自己莫非昨晚得罪了魏新什麼嗎?然而魏新的表情卻很坦然,並不像是生氣了。“呃……”尚明鑑想了半天,他都沒仔細聽,怎麼可能聽出魏新總結陳詞的漏洞,半天才結巴著說:“你、你為什麼會覺得和諧社會只憑道德就能約束。”竟然直接問對方的觀點,真是蠢死了。尚明鑑甚至聽到有人的嘲笑聲。魏新卻拿起麥克風道:“這邊這位先生問得實在是太好了。”“……”魏新嚴肅的說:“我方認為,只憑道德可以約束的原因有三點,。明鑑:一個最困苦,最微賤,最為命運所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