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感覺,還是因為一個在自己背後下刀子的沈凡失了控制……熄了燈火,楚歌合衣躺下還不過片刻,房門便被人推開。“……誰讓你直接進來的?”低緩的聲線裡是令人寒慄的涼意,情/欲已經平復,楚歌本就不喜生人近身,此時前因後果更是引得他不勝心煩,“不必你服侍了,出去吧。”只是他的話卻絲毫沒有影響到進來那人的動作,房門被合上,室內重歸於暗寂,隱約的人影不疾不徐地走到榻前,已經垂解的長髮搔在楚歌的面頰上,莫名的卻是心癢。這人還沒開口,他就已經知道是誰了。明明所有的理智都在讓他推開眼前這個罪不可赦的背叛者,可偏偏意識裡好像有一個聲音蓋過了一切,誘惑著他不聲不響地默許來人的動作。似乎是察覺了他的默許,來人低低地笑了一聲,像是隻小爪兒撓在他的心上,方平復的情緒再起波瀾,讓他恨不得抬手將人擒到榻上去。不急……楚歌壓抑著自己抬了頭的情/欲,他望向來人。“不是不需我服侍了麼,大哥?”來人就在這時俯身下來,話音裡藏不住的笑意讓人心尖都漸軟。腰間的束帶被慢慢地解開,衣袍半褪,楚歌在心裡掙扎不出結果,索性闔目不理,任那人跪到榻上伏身下去……………………最後一聲長嘆吐出,扶在那人髮絲間的手仍是禁錮著,那人便不掙扎不言語地俯首在那兒,半點沒有之前爪牙盡露的鋒芒模樣;楚歌在心底又嘆了一聲,還是將手轉到那人臉側,伸出指尖捏著那人的下巴將其臉抬了起來。室內光線昏暗,只有屋外樓裡的燈火影綽著屋內的場景。那張在記憶裡讓他夜夜難寐切齒視之的面龐已經褪去了少時的青澀,眉眼鼻唇像是世上少有的大師一筆天成之作,而這張臉的主人現在卻勾著嘴角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嘴角的點點白濁更是讓此時此景無比的情/色。“你——”楚歌剛重新戴上笑容,便見近在咫尺的人將嘴裡的東西動作極慢地嚥了下去,淺色的舌尖探出唇齒在嘴角一掠而過。“……”楚歌的眼眸倏然間黑黝黝地沉亮下去,捏在那人下巴上的指尖都力度增加而不自知。他著了魔似的俯身過去想要親吻那人的嘴角。眼見著只有分厘之距就要得逞,那人卻在最後剎那掙脫避開去。楚歌驟然回神,近到呼吸可聞的人卻在他耳旁笑得好不歡愉:“……剛才是我要嘗一嘗大哥的味道,嘗過了之後覺得沒什麼意思,跟旁人也無甚區別,所以也就不該再拖累大哥這般潔身自好的人了。這次是小弟的錯,想來大哥也不會與我計較什麼,索性便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