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總統所言,我們就按兵不動隔岸觀火?”“自然也不能絲毫不做反應,這一次唐毅嶢直接越過我與南方對話,又是用明文電報,若是絲毫沒有回應自然是露了怯……如今唐毅嶢既然敢公然宣戰,自然是有那個甚至兩頭開戰的實力,情況未明前我們倒是不能和他撕破了臉;不如也呼叫臨近的作戰單位,助助聲勢也就罷了——切記一要可靠,二則不可冒進,——否則讓人吞了去就得不償失了。”“可若是這樣一來,唐家真拿下了北方,在轉身對付我們,這不就……”“唐毅嶢這一次擺明了是要與北方鬥個你死我活了,這你都看不出來嗎?不知道這沈凡是如何一位人物……只聽說唐毅嶢身邊有一位惡鬼面柳閻王,卻不知道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這沈凡落到北方政/府手裡,就算命大未死,也絕對差不遠了。唐毅嶢與北方這一次,必然是不死不休;那時我們只需要讓前去助勢的作戰單位開個小口,自然有無路可逃的喪家犬爭相投奔,你且看著就是。”…………沈凡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劇痛之後慢慢恢復了模糊的意識時,已經疲倦得不想睜開眼睛。再怎麼掙扎也逃不過的結局已然讓他麻木,勉強算是清醒的時候,他已經習慣了用過往的記憶淡化各種各樣的折磨。直到那個帶著幾不可查的顫慄的低沉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沈凡。”沈凡的眼睫抖了抖,然後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那張帶著濃重的倦色與複雜情緒的面龐讓他覺得熟悉又陌生,只是他卻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現實還是在夢裡。……也或許是因為執念太重,他已經臨近死神的最後一點幻想?“沈凡……”那人又在他眼前低低地喚了一聲,而那聲音裡此刻已經是充斥著痛與慶幸的交雜,輕輕地拂過他的面頰的指尖都冷冰冰地帶著些顫抖。沈凡張了張口,剛要說些什麼,卻被那人猛然落下來的親吻堵住了——那甚至已經不能算是親吻,而更接近於齧咬,須臾之後沈凡便再一次嗅到了熟悉的血腥味道,習慣了壓抑與疼痛的沈凡怔了一會兒,才閉上眼睛去承受那人洶湧得幾欲噴薄的情緒宣洩,任那人在自己唇齒間的每一寸肆虐——“……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再也救不了你了沈凡……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那人按在床榻上的力度已然即將失控。就在這時,旁邊卻響起了一個聲量不高但足夠威嚴的老人的聲音——“……他才剛醒,你又想把人弄昏了不成?”封乾的親吻頓了頓,才慢慢地溫柔下來,只是仍有些難以控制的情緒波動讓他周身的氣壓低迷不見回升。“……對不起……”於親吻的間隙,沈凡聲音輕散地如同呢喃一般。在這一句裡封乾停住了動作,片刻後他抬起臉來,“……你用不著道歉——柳笙已經死了,‘後事’交接得完美無缺,軍師的位置跟你再無關係,你如今就只是我贖回來的私人所有——從今天起就如你所願……封公館的床你不必再下了。”……華國的歷史上永遠地留下了那一筆濃墨——那一場已經分不清公私辨不明得失的驟戰之後,新任北方政/府首腦的唐元帥的府上,迎來了一場風光的嫁娶。而那個在唐家少帥親乘的馬上於眾人眼裡只得驚鴻一瞥的少帥夫人,也被永遠地銘記於歷史裡。這一次迴歸了虛無空間的沈凡,在所有的記憶洶湧迴歸之後,卻是垂眸笑得好不勾人。任務世界強制性地封閉記憶,卻讓他收穫了這樣一份大禮,即便是那消弭了傷痕卻依舊刻骨的受刑之苦,都讓他覺得無所謂了。直到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和顏懷瑾的牽絆,再也不是單方面的一廂情願,他們終將永不分離生世糾葛。作者有話要說:咳……完好無缺的沈妖孽還回來了……另,明天作者菌有一個非常麻煩的實驗和電子報告要做,所以目測明天應該是沒有更新了,群麼一個~☆、 同根生(一)代替原主兒在新的任務世界裡睜開眼睛的下一秒,沈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唯一能夠跟隨著自己進入每一具宿主身體的完全感知力,獵奇而又細緻地感受過自己在這個世界裡的新身體。在經過第n遍確認出同樣的結果後,沈凡長舒了一口氣——不是放鬆——只是平緩一下自己可能會波動比較劇烈的心情。這個世界的物種構成對他來說絕對可以算得上衝擊——甚至人類不再簡單分為兩種——而是在男女的類別上再做alpha、beta、oga的細分。在這六種人類裡,以身體素質與生/殖能力較為中庸的beta女性與beta男性居多,身體素質極為拔尖的alpha男性與alpha女性次之,具有極強的生/殖能力的oga女性與oga男性則是最為稀少。只是oga由於生/殖能力極強,並且能夠繁育出出色的後代,且數量最為稀少的原因,在帝國法律中受到相當程度的保護甚至是限制;尤其是沒有被標記的oga在發/情期前後更是被禁止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