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在朕心裡與她們不一樣——她們再嬌媚,即便是脫光了爬到朕的榻上,朕都懶得看一眼……但若是你想,何必用這些手段,只要乖乖躺到朕的身下、開啟雙腿就足夠了……”沈凡聲線寒涼:“……皇上對於搶別人的東西就這麼熱衷嗎?”“……”蒼華的動作猛然頓住:“……‘別人的東西’?——笑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就算朕強行要了你——蒼檀他可敢說一個不字!”這回輪到沈凡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像是帶了些無奈與憤懣:“……我對蒼檀是絕無二心,皇上真的要迫我以死相逼?”“……以死相逼?”那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怒極反笑的蒼華倏然將人攔腰抱起來,轉身走了幾步,到了方才用膳的桌案上,蒼華拽住桌案上鋪著的錦緞狠狠一扯,便將滿桌的珍饈拂落於地。然後便是一甩袖,蒼華將沈凡放按在桌案上,拘禁起沈凡的兩隻手,惡狠狠地撕開他的衣服——“你若是敢死,我就叫蘇家上下滿門與蒼檀悉數都下去陪你!”沈凡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倒是殿外的侍衛似乎被內裡的動靜驚動了,趕到殿門處開口問詢:“陛下?”“……”蒼華視線未轉,只揚了聲音冷道,“傳令下去——沒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太后也一樣!”鳳鸞宮,碧清池。一身華衣的女子懶洋洋地倚在碧清池邊的美人榻上,在黃昏中無聊地撥弄著手中採下來的花枝。只是這寧靜片刻後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緊隨其後的話音打斷——“皇后娘娘,奴婢回來了。”美人榻上女子的動作一頓,須臾後便恢復自然,看起來依舊隨意而漠不關心,唯獨指間被一個不慎而摘下的花瓣顯示了她內心的不平靜——“……陛下是去哪位妹妹的宮裡了?”“皇后娘娘,陛下今日午膳並非是與後宮妃嬪一起用的,而是……”話音到這兒卻是停了下,那宮女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女子陰晴不定的臉龐,這才繼續道,“奴婢打聽過了,是今日頭午宮外蘇靖安將軍進宮來與太后請安,一直待到了晌午,被皇上留在偏殿用了膳。”本是慢慢鬆開眉頭的女子眼色一沉,視線驟然轉向那宮女:“——你說他們在哪裡用的午膳?!”那宮女驚了一下,回神之後才忙跪下去:“回娘娘,在皇上內宮的偏殿。”“……”女子確定了之後神色愈發地暗沉下去,一雙眸子更是冷冽起來:“……那位蘇將軍,下午什麼時候離的宮?”跪在地上的宮女咬了下唇瓣:“……”“說——!”皇后卻是倏忽間就勃然大怒,猙獰了一張姣好的面容呵斥道。宮女嚇得聲音裡都帶上了顫音:“回、回皇后娘娘……蘇……蘇靖安將軍至今都沒有從偏殿裡出來……皇上好像是下令封禁了偏殿,百尺之內禁入——奴婢聽看守的侍衛裡相熟的一位提起,皇上說……皇上說即便是太后來了也不能進去……”“——好好好——!”皇后猙獰的表情中生生擠出了一個笑臉,塗了豆蔻的指甲間,不知何時被揉碎了的花瓣的汁液緩緩滲了出來,像是血一樣滴在了地上——“連別人穿過的舊物你也願意送到不准我踏進的偏殿裡去……一個甘心雌伏於下的男人——我倒要看看他是媚成了什麼樣兒,能勾著當今的皇帝和王爺不顧王朝盛譽地爭搶——!”而與此同時,皇帝內宮的偏殿裡。身形修長的男子光裸著身體被按在桌案上狠狠地進入,從後面那一身皇袍的男人的袍袖間露出的、屬於身下人的膚色雖算不得瓷白,卻包裹著薄薄的肌肉勾勒出優美的線條,而此刻那人的身體正被迫地上下起伏著,露出的每一個弧度都漂亮得驚人——大概這世上沒人會想到,馳騁沙場名落天下的蒼瀾 君臣和(五)沈凡剛一醒過來,就被視線前端那雙黑黝黝的眸子驚了一下,等他條件反射似的從莫名的束縛裡掙開了之後,才反應過自己的處身與境地來。只是還沒等他說些什麼,正入眼的那雙眸子卻愈發亮了些,那男人向前貼近了寸許,眼底熠熠——“你在他的府上都是一個人睡?”雖是疑問的語氣,只是那神色間已經是極為篤定。“……是又怎麼樣?”沈凡有些憊懶地合上眼。“……”對於沈凡的動作顯然是有些意外,蒼華輕掠了眉梢,“我真想把你鎖在寢宮裡夜以繼日地侵犯。”沈凡睜眼:“……”“蒼檀給不了你任何東西,但我能,為什麼不留下來?”“你都不知道我想要什麼,拿什麼來給我?”沈凡撐著身體坐起來,薄薄的衾被從身上滑落,露出綴滿了身體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