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王冠,必承其重。這句話說得再直白不過。事到如今,他只能將自己埋沒進不聞不問的黑暗裡,等待著最後一絲稻草壓上來,等待著他親手把那個本來不可戰勝的男人從世間抹除。因為那個男人說了,無論你會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怪你……不怪麼……沈凡想著就笑了,笑得嘴裡瀰漫開濃重的血腥,他看著鏡子裡那個因“功勳”而消瘦的少年,笑得猙獰——……沈凡,你真他媽無恥得讓人噁心。一個月後,走進聯盟首領會議室的沈凡面無表情,像是一座移動的雕塑。兩個月後,喪屍之禍彌除。三個月後,重建中的人類世界因為一條訊息而震盪——功勳加身的神之羽翼總長,死在自己獨居的住宅裡。很多年後,仍舊有人在說,說沈總長死的時候抱著一個骨灰盒。說那骨灰盒裡,盛著他的另一個傳說。作者有話要說:更晚了……主要是這一篇的結尾有點糾結,雖然(一)的時候就差不多確定了,但還是不忍心寫qaq都是系統床在作妖,你們去揍他吧qaq☆、 君臣和(一)從任務世界回到虛無空間的沈凡差點沒手撕了系統床。系統床這次倒是難得不嚶嚶嚶了,哆嗦著圓滾滾的眼睛,聲音都帶著顫兒:“是、是我在開啟任務世界之後覆蓋了宿主的記憶……那位只是在任務世界裡短時間的消亡,原本在宿主離開任務世界後,您和那位的寄宿體也會被能量泯滅……可是如果宿主的任務無法完成,靈魂就會被永遠繫結在子世界裡無法恢復,我也沒有辦法……”“那不一樣——!”沈凡幾乎是一字一句,目光狠戾。系統床縮了縮:“……不會對那位的本源魂種造成傷害的……我發誓……”沈凡的目光在系統床身上逡巡良久,才以沒有溫度的語氣開口:“再有下次你自作主張,我會永久性地停滯任務。”說完他就轉過身去。這一次沈凡在虛無空間裡停留了很久一段時間,倒不是要威脅系統床,只是離開任務世界前那幾個月的絕望情緒一直以一種陰影一樣的存在方式籠罩在他的心頭,而這足以影響他在新的任務世界裡的所有感官判斷。他也確實需要一段時間安撫自己的心緒。沈凡這一次的任務世界,再一次回到了古代。與上一個古代背景的任務世界不同,沈凡這一次在任務世界裡有著舉足輕重的身份——蒼瀾王朝第一儒將。這樣一個備受景仰的身份自然也不會是上一個古代世界裡炮灰一樣的存在。不過說實話,沈凡並沒覺得這個身份的原主兒比上一個古代世界裡的炮灰好到哪兒去——首先要說的一點,就是原世界裡原主兒的走向是個一個不斷重新整理悲劇程度的過程。這個任務世界的主角就是兩個人:蒼瀾王朝第一儒將蘇靖安,清平王爺蒼檀。沒錯,這是一個男同向的古代虐文。只不過這世界裡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配角,可以說是開啟了蘇靖安的一生最悲劇的部分——清平王爺蒼檀的長兄,蒼瀾王朝的皇帝,蒼華。起因便是蘇靖安的功高蓋主——在將門蘇家長大的蘇靖安,年僅十六就接替戰死沙場的父親遠赴邊關,其後十年經歷大大小小無數戰事,率十萬大軍保西南邊境久安;他累積下來的,除了一身的戰傷和世人稱頌的功勳,便是日益見長的兵權。即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也擋不住皇權的顧忌和猜測,皇帝最終還是一道旨意將蘇靖安召回京城,安了一個架空了權力的虛職。只是沒人想到,十年不見之後的第一面,蒼檀卻喜歡上了自己的發小,也終於找到了自己一直鬱郁不得所念的原因。蘇靖安起初雖然詫異,但本性隨遇而安且不拘小節,又顧及著兩人間幼時的情分,也就漸漸與蒼檀發展起感情來。只可惜,這件事不知為何被蒼華得知,顧忌兩人結盟的蒼華用了一計——藉著蒼檀之前收下的一個男妾家中的變故,將蒼檀調離京城;然後在蒼檀回來的那天晚上,趁著酒席給傷心的蘇靖安下了藥。等到蒼檀回了京連夜去蘇靖安的府上道歉,所看到的就是他所愛著的護著的碰一下都不忍心的蘇靖安,正躺在他的哥哥的身下宛轉承/歡。說到底,蒼檀終究不是蒼華那般決絕的性子,做不到提著一把劍上去把那個一邊冷冷地蔑他,一邊勾著蘇靖安的腰身用力地衝撞的他的哥哥、當今的皇帝蒼華捅上一劍。而等到第二天蘇靖安醒了,卻誤把守在房中的蒼檀當做了昨晚一夜春/宵的良伴,蒼檀竟然也默不作聲地認了。若說一切就此遮掩下去,大概還不致走到最後那個淒涼的結局,奈何這世界裡除了一個強勢霸道的蒼華,還有一朵盛開在蒼檀府裡的白蓮花——也就是之前那個“家裡出了事”的男妾。白蓮花這種生物,殺傷力強,副作用大,見慣了沙場直來直去的刀光血影,不願自己像個爭風吃醋的婦人模樣的蘇靖安就一次次無能為力地忍了那男妾的作妖,直到這蟻穴潰了本就不夠牢固的千里之堤。在蒼華的指示和助力下,男妾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