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些還是釋然多一些——區別只是後者他自然不會表現出來,他現在要做的是走到那個骯髒的男人面前,義正言辭地指責他——雖然也許這件事不能怪在他身上——然後名正言順地和那個男人劃清界限。這樣從此以後,他就再也不用活在那個他不愛的卻因為幫他在杜家站穩了腳跟而不得不遵從的瘋子的陰影下。想到這兒杜成瑾感覺自己高興地要跳起來了。只是當他把小報摔在沈凡的面前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到想象中沈凡驚慌或者是失態的模樣,那人甚至可以說是平靜而愉悅的。杜成瑾只覺得自己受到了惡劣的欺騙,他陰沉著臉怒視沈凡:“對此,你就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嗎?”“解釋?”剛晨起的男人裹著睡袍倚躺在初陽的沐浴裡,連勾起的嘴角都慵懶閒適,開口時他的眸子還望著那份小報上自己被沈從安壓在床上的照片,眼底是不見半分訝色。“這就是事實,我不知道你想要聽到哪種解釋?”杜成瑾氣極語竭,好半天才指著沈凡怒道:“那你為什麼當初不告訴我——你有這麼一段骯髒的過——”那個“往”字還沒出口,他的話音就驟然消聲於沈凡兇獸一般狠戾的目光裡。“當初?哪個當初?”沈凡淡去了兇鶩之後,重換上懶洋洋的笑意,他睨著男人慢吞吞地開口,“是你在杜家被杜成安打壓得快要流落街頭的當初?還是你在你父親眼裡一事無成的當初?也或者是我扶你上了杜家少主的位置的當初?我替你掃清了杜家和你敵對的那些人的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