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貼在男人的身上,呵氣如蘭,笑聲微啞,“……還有你的身體。”“……”顏懷瑾的眸色沉了沉。“雖然只有三次,”沈凡像是不察,仍是撥弄著男人身前的衣釦,神色間都藏著勾人的味道,“比起前兩次……我更喜歡上一次的你,那些虛偽的東西都被丟開……我喜歡你為了我吃醋偏要強忍,還喜歡你無條件的縱容,更喜歡……”沈凡頓了頓,貼著那人的唇角,聲音卻並不輕彌——“……你在我身體裡衝撞的用力。”偌大一個練功房裡,頃刻間,落針可驚。評委桌那兒的幾個人看得心驚肉跳又萬分激動——若不是知道顏大boss潔身自好不沾酒色,他們肯定真的覺得這個看起來有一丟丟眼熟的新人跟自家大boss是嫖與被/嫖——啊不,b與恩客的關係。只不過現在在場還覺得他們不是這種關係的估計也就只剩評委了。而看著顏懷瑾至多沉暗了眸色、連情緒都不見增減,沈凡只能在心裡嘆一聲——easy模式的關卡走習慣了,重新恢復成hell模式還真是不適應。這次他是真的放低到只有兩人能聽見的吐氣音:“顏懷瑾,我在你面前,好像總是最有耐心也最沒耐心。”話音還殘留在空氣裡,他卻已經抵著那人的身體慢慢地滑身下去——倏然頓住。顏懷瑾沉著眸子加大了力度,將沈凡從身前拉起來,然後放開手,一步退開去。“每個人只有三分鐘,你的時間到了。”他轉望向滿臉複雜又莫名亢奮的評委們:“打分。”沈凡笑容一涼:“顏總不參與?”顏懷瑾停了片刻,才轉過來看了他一眼:“你確定嗎。”沈凡笑吟吟地看著他,“有什麼不確定?”“你的即興表演,在我這裡只能待定。”顏懷瑾說這話時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沈凡挑眉:“理由呢?”顏懷瑾看著他的目光早已恢復雲淡風輕:“你演出來的那種感覺,只能叫頭牌,不叫oney boy。”“……”“你太高傲了,沈凡。演員是要取悅大眾的,而你只能取悅自己,”顏懷瑾垂眸轉身,“這份工作——不適合你。”聽到這兒,沈凡還沒有什麼反應,其他面試的有不少心裡已經開始幸災樂禍——被cg的大boss說不適合當藝人,這演藝生涯,還有的走嗎?沈凡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喜不怒,神情間尋不見多少笑意,只剩下恣肆和慵懶:“藝術從來不是給大眾品頭論足的,那隻能讓它淪為平庸;當我即角色,我為戲裡世界,我只需要取悅自己。”顏懷瑾卻是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不能被理解和傳頌,就只剩下被遺忘和腐朽一條路可走。”門被關上後,練功房裡一片安靜,沈凡狹起眼眸,看著那人離開的方向,像是隻欲要撲獵的小豹子。而門外,顏懷瑾垂眸瞥了一眼下/身微微支起來的小帳篷,眼底浮上來一絲惱色,很快就錯覺似的淡去。等到 潛規則(四)沈凡的性子,若認定了什麼,無論誰阻止都沒用,總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魄力。一如他對顏懷瑾。一如今晚他頂著一張勾人犯罪的臉就到了紅/燈/區。——顏懷瑾說得對,無論他表現得再怎麼或者溫和或者隨意或者不知羞恥或者漫不經心,即便是他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旁人羞於啟齒的話說出來——但他沈凡是連骨子裡都刻著高傲的。只不過從前他不善遮掩,如今他習慣藏進心裡。而昨天顏懷瑾的話和今天高瑭對顏懷瑾所持態度的預設,就把他這份高傲給激了出來。所以他拒絕了高瑭“蟄伏一段時間,等事情平息之後再正式履行合約”的建議,還衝著對方一笑:“若是一次oney boy即興表演就要我認栽,高經紀人才真該後悔簽了我。”高瑭不為所動:“不認輸也要看是跟誰鬥。”沈凡的回應是起身走人,到了門前不回頭地說了一句——“跟他遇上就不會有我的什麼贏面,——可就算是輸,那他也得能讓我輸得心甘情願才行。”拋下這話之後沈凡抬腿走人,卻沒看到高瑭在他的身後表情很是微妙。其實高瑭在娛樂圈待得久了,看事情難免思維定性了些,至少他原本以為ivan和顏大boss就算認識,估計也不是什麼太親密的關係。一是因為他就算看不太懂ivan的性格了,但自信對手下藝人的大動向例如戀愛搞基約/炮這種事情還是瞭解的;二是他了解過了顏大boss那兒的風向——半點身為“前任”的溫柔都沒察覺到,以他的印象,顏總應該不像是那種拔diao無情的人。……然而他還真是。“哎,老了……”高瑭一邊笑嘆著一邊走出去,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什麼老了?”路過的同事打趣。高瑭一臉無奈:“我是真的看不懂現在年輕人的情/趣了。”“……”那人愣了下,然後頗有些幸災樂禍:“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不過我剛才路過前臺,聽見你手下那個不安分的美人兒在跟前臺小姐色/誘套話呢,你不去看看?”“不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