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將護衛隊長的冷笑關在了外面。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密碼智慧鎖上按了幾下,嘀嘀幾聲之後,金屬門發出咔的一聲。鎖上了。沈凡背對著室內,在門前沉眸站了幾秒,然後轉過身去,看向室內除了他之外的唯一存在。黑衣的男人被鎖銬在斜對門的牆角,此時正一言不發地回視他,湛黑的瞳仁一掃方才的沉寂冰冷,更像是在千年的寒川裡燃起了一點刺目的火星。室內安寂幾許,沉默終被人打破——“……你來做什麼?”——即便是沈凡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總是他先失了耐性。“唬——”男人卻只是回了他一聲意味不明的低吼。“……”沈凡挑眉,……這一聲在喪屍語裡總不會是“我想你了”的意思吧?於是沈凡仍是站在原地,不笑不怒地看著男人,薄唇似有若無地掀了下:“說人話。”結果男人索性沉著一雙彷彿能吞了人去的墨色瞳子不做聲了。“怎麼,你是想讓我把你送到解剖室去立個首功?”“……”沈凡的眸子一閃,半側了身:“……看來我還是請解剖室的人來解決一下比較好。”轉身抬臂,左手握上門把,右手的指尖已經將將要落在密碼鎖上,他的身後卻還是半點動靜都沒有。沈凡眼底倏然掠過一絲怒色,身形幾乎是閃過那七八米的距離,立時出現在了男人面前:“你到底——”在他開口的剎那,本來是將黑衣男人層層鎖在金屬通電柵上的普通人手腕粗細的鋼鐵鎖鏈驟然崩碎,伴著沉重的落地聲敲擊在耳膜上,緊接著便是被高速的列車倏然撞擊一樣的巨力將沈凡整個人猛地後推了三四米按在那張強電金屬床上。即便是接近人類極限的身體素質和骨骼強度,仍舊讓沈凡覺得大腦內轟鳴了許久,才滿身劇痛的清醒了意識。若是沒有極限能力的加成,他毫不懷疑男人這一下就夠他的脊骨寸寸折斷。本已升騰起的怒氣卻在這一下里煙消雲散,沈凡等到確定自己張開口不會是一聲無法忍受劇痛的呻/吟之後,便抬起臉來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犯病了就吃藥,不要跑到外面亂咬。”“……你答應我不會親近任何人。”“……我沒有。”“谷錦香。”“……”沈凡眸子一閃,繼而便移開了視線。只是臉還未側開三分,就被人扳著下巴強硬地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