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再開口時,人卻已出現在一片淆亂的院子裡:“聽師尊的。”這一驚人的出場和淡淡的語調,將在場不明情況的外人與近鄰都震在了原地。幾乎同時,在場所有的修者眼裡不約而同地劃過了一絲疑惑和警惕之色。“這位……道友,”院子裡安靜了片刻之後,一位看起來面容平平的中年人向前踏出一步,衝著懷瑾拱手一禮,“不知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這話裡話外都不掩飾自己的試探的意思。實在是這兀然出現的、看起來絲毫沒有半點修為氣息的人看起來太年輕。——雖然看不透這人的虛實,但在場這些沒一個覺得這人會是個毫無修為的凡人:暫且不說那驚了他們所有人的沒有絲毫氣息外洩的出場,只看他懷裡抱著的那隻皮毛雪白、閉目而憩的大狐狸,就絕不是個易與的妖獸,而能將這樣一隻妖獸收為獸寵,怎麼也是金丹以上的修者了。只是雖然那中年人的試探帶著小心翼翼的恭敬,懷瑾還是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彎下/身將癱坐在地老淚縱橫的邵老太扶了起來。但凡是能踏上仙途,再取得些成果的,多少都有那麼一分傲氣在心裡,如今中年人被懷瑾無視得徹底,自然難免心生怨氣。恰好這時又瞧見之前眼高於頂的青年人不動聲色地將那老太扶起來,更是認定了對方要站在自己這些人的對立面。仗著身後相同立場的道友撐著,中年人說話也硬氣了些:“年輕人可不要自誤——這老太婆的兒子邵昊便是青廬山的那個叛逆,這一家人可算得上是罪大惡極——你這年輕人若是要維護他們,可是和斷了自己的命途無異了。”一句話便將懷瑾孤立到了他們這些修者的對立面,卻也確實取得了不錯的結果——至少他話音一落,院子裡那些擒縛著那名叫邵昊的男子的修者們,望向懷瑾的視線裡都多了些敵意。對於這些敵意和那人的小把戲,懷瑾卻是毫不在意,將邵老太扶住之後,便抬起視線來看這些修者:“我替他們做主,東西你們拿走就是,人要留下來。”這聲調平穩而淡定,輕巧得像是一句簡單的寒暄。倒是一眾修者被這話氣得笑出來,更有人隔空指著懷瑾冷笑:“哪家出來的毛孩子——斷奶了嗎?大話倒是學得快,你就不怕我們在場這些人叫你吃不了兜著走?!”“就是!——這可是青廬山要的人!門派裡出了叛逆的醜事鬧得天下皆知,如今這邵昊的一條命,在青廬山那兒可比他身上的那件寶貝都值錢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