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不甘心地開口:“你什麼時候……認出我了?”“你真以為,隨便一個誰都能住到我的隔壁去麼?”男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低了低頭在年輕人的額髮上安撫似的親了親,“那是給小宸留的房間,旁人怎麼有資格進?”“我以為是因為錢楚文的緣故……”年輕人無意識地撇了撇嘴將臉扭到一旁去。又沉默了幾秒年輕人才繼續開口,只是這一次語氣裡帶著點不自在:“那你……喜歡我媽媽麼?”“……什麼?”即便鎮靜沉著如唐奕衡,聽了這個問題也愣了一秒才哭笑不得地伸手捏著年輕人的下巴將那張漂亮的臉蛋轉過來,“我承認伯母那時候確實風華無雙——”話音未盡,年輕人的眼神已經兇狠起來,看上去隨時要撲上來咬他一口。唐奕衡只能苦笑著接住話音:“可我還不至於變態到那種地步。”難得聽到“變態”這種字眼從向來不苟言笑的男人的嘴裡說出,蕭禍九瞧了他一眼,懨懨地垂了眼睫:“……惦記上自己的弟弟,你以為你好到哪兒去……”從自己的寶貝回來第七區之後便再也沒見過的柔軟和乖巧此刻在年輕人的眉眼神情間盡是,唐奕衡看得心尖都微癢,忍不住湊上去在年輕人嫣紅的唇上吻了吻,“對不起,小宸,可我沒辦法。”——但凡有丁點希望,他都會說服自己放開懷裡這個人。畢竟他不願意傷這人半分,更不願這人做任何不喜歡的事情。可如他所說他沒有任何辦法,這份感情積澱發酵了七年的時間,記憶裡的小宸的一顰一笑都已經刻進了他的骨子裡。——這份令人窒息的感情裡他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一死才能求得解脫;如今他所心念的人兒回來了,刻在骨子裡的那些情緒慾望都在叫囂,他只能投降。“我求你放過我也不行麼。”年輕人垂著捲翹的眼睫,話音裡聽不出情緒。“……”唐奕衡覺得好像被人在心口重重地打了一拳,憋悶窒息得快要咳出一口血來,許久之後才有一點氧氣慢慢湧進氣管裡,窒息的眩暈感漸漸褪去。他攥了攥拳,再開口時覺得嘴裡好像全是黃蓮的苦澀,“我可以……給你三年的時間……這三年你和誰一起怎麼玩我都不管……三年之後,你要回我身邊來。”蕭禍九的眼底晃過一絲異樣,猶豫了下便又添了一把火:“我如果……不想回來呢?”“……”這一次男人沉默的時間更久,久到蕭禍九以為男人要逃過這個話題的時候,聽見就貼在自己耳邊的胸膛微微的震顫,男人的聲音嘶啞得不像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