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只需要負責搶救就好。其他沒你們的事。”說完,男人已經重新邁開步子走出病房。唐奕衡一出去,另一個醫生和幾個護士就慌忙跑進來:“王醫生,你怎麼不攔著啊,這、這要是之後蕭先生怪罪下來,我們可擔待不起啊……”那王醫生似乎剛剛回神,哆嗦了一下,才哭喪著一張臉轉向幾個人:“你們說的倒是輕巧,有本事你們去攔啊——你們沒看見唐先生剛才看我那眼神——我都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呢!這是被你們叫回魂兒來的啊!”車一駛進唐家本家莊園,唐奕衡就有些失神了。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大多是象徵著純潔的白紗與鮮花,巨大的花拱一個疊著一個將整條從莊園正門到主宅的長路都快要遮蔽了,即便是兩邊的草叢,大概也被人從高空撒了花瓣,一眼望過去不復從前的莊嚴肅穆,只有一種多姿繽紛的賞心悅目。唐家本家的莊園,多少年都沒有過這種景象了。自從他以為那人死了之後,便下過禁令,無論年節或是慶典,一律不許有過度歡慶,不許漫及莊園,不許裝點粉飾……沒想到第一次破例,卻是為著那人的訂婚典禮。唐奕衡覺著原本麻木的胸腔裡又翻起了陣陣抽搐似的痛感,他閉了閉眼不再去深思下去,索性便闔目後靠到那車座的座椅上去。因著他的傷口,車行得極緩,過了許久之後,他才聽見司機的聲音響起來:“到主宅了,唐先生。”“……嗯。”唐奕衡沉默了一會兒,才應了聲。不管他多麼不希望這一刻的到來,時間還是不會順著他的意思延長甚至停止。察覺自己的這個想法,唐奕衡忍不住苦笑了下,原來他也會有這樣只想逃避不肯認清現實的時候。伴著這種複雜的情緒和笑意,唐奕衡下了車,之前收到醫院那邊的訊息一早便趕過來的馮覃安已經候在了車外,這會兒見著了唐奕衡果真是帶著傷就強行出了院,一時心頭澀然:“唐先生,您這是……何必呢?”唐奕衡權作沒聽見這話,他嘴角仍舊揚著,即便像是墜了千斤墜在他的嘴角兩邊,他也在心底裡反反覆覆地告訴自己:這是小宸的訂婚典禮,他得笑。他得笑著,看他最愛的人把另一個女人牽在手裡;他還得笑著,看這兩個人今後恩愛一生白首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