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a突然沉默下來。杜文瑾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答案,心裡立時就起了些微妙的預感,他抬頭,眼眸微微狹了起來。與杜文瑾視線對上幾秒,sela帶點慨嘆地給了答案:“你老熟人——顧靜。”杜文瑾:“……”“顧靜現在,可不是以前那麼沒背景沒勢力的了。”sela若有所指,“最近圈裡都在傳,她跟峰火娛樂的少董走得可是很近——你之後在節目裡可得注意尺度,別忘了,你跟她還有方總的照片還在ant的往期報刊上呢。”杜文瑾想起不久之前與裴博文和顧靜的偶遇,即便那時候便大約知道了兩人的情況,但此時從別人口中聽來還是覺著很有感慨。……看來當初到底是說對了。在這圈子裡,如顧靜這般有姿色有實力的影后,真正只一心想往上爬,實在不難。“怎麼,現在覺著遺憾了?”sela笑問道。杜文瑾掀了眼簾,“我是那種人?”“……”sela沉默地看了杜文瑾一眼。“那我怎麼看著,你剛剛有點很明顯的遺憾情緒露在臉上?……你可別做什麼衝動的事情啊。”杜文瑾似笑非笑地一撇唇角。“我是有點遺憾,只不過不是因為這個。”“那是因為什麼?”sela奇道。杜文瑾視線望向窗外,琥珀眸子裡情緒涼了下來,“……因為某個讓我不怎麼想入眼的人,還是在節目名單裡沒挪窩啊。”“……”sela的思緒在節目組的名單裡面飛快地掠了一遍。原本節目的固定嘉賓就只有四位,刨除杜文瑾本人和顧靜之後,剩下兩位的履歷只稍一思考,再結合之前話年娛樂安排那次不怎麼愉快的會面,sela立刻就鎖定了那個人。“你是說,歐天逸?”“……”杜文瑾沒回答,抬眸瞥了sela一眼。 《心刺》的巡迴宣傳告一段落,連著一個周幾乎一大半時間都是在飛機上度過的杜文瑾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別墅,悶頭睡了一天,然後才被自家經紀人透過臥室裡的小音箱實現了遠端叫醒業務。“……拍攝?”腦子還有些發懵的杜文瑾從被子裡探出半顆腦袋,微眯的桃花眼露在外面,聲音也帶著深睡初醒的喑啞。“《心刺》不是結束了嗎……什麼拍攝啊……”“昨天送你回來之前不是已經說了,話年娛樂的那檔戶外綜藝節目的第一期拍攝就定在明天——今晚之前你就該趕到人家節目組指定的集合酒店裡。我可提醒你,到節目組規定的集合時間之前,你接下來還有十三個小時,而你那趟飛機就要耗掉其中四個小時。”“…………”杜文瑾自暴自棄地把被子拉過頭頂,睡不醒似的飽含起床怨艾的聲音從下面悶悶地傳出來,“請把我用運屍袋直接託運吧,謝謝陛下。”儘管話這樣說,半個小時後,杜文瑾還是出現在了自己別墅的樓下。sela已經妝容整齊地坐在沙發上等著了。看到杜文瑾從樓上走下來之後,sela瞥了一眼手腕上冷色金屬質地的手錶。“距離你的航班起飛還有一個半小時。”勉強恢復清醒的杜文瑾面上仍有倦色,看得出之前積壓的拍攝時的疲憊與前幾日巡迴宣傳的舟車勞頓已經讓他整個人都狀態不佳,淡淡的青色臥在眼下,被瓷白的膚色一襯,尤其像是中古世紀的吸血鬼。“……吃了早餐,我們就儘快出發。”sela一看杜文瑾這副模樣,難免也有些心疼,只不過節目組那邊最近為了確認行程的事情,已經快要把她的手機都打爆了。而杜文瑾作為唯一一個在第一期拍攝之前,因為電影宣傳都行程不定的固定嘉賓,自然已是讓節目組那邊多操了不少的心。sela也實在沒辦法再讓節目組給寬限時間了。這邊匆匆解決了早餐,一進保姆車,車開上路,sela就望向她專門帶上車的公司化妝師。sela伸手指了指窩在車座裡一副任人宰割模樣的杜文瑾,無奈地看向那名化妝師。“趁著時間還來得及,上機之前給他畫個淡妝,尤其黑眼圈遮一下。”化妝師忙答應著,拿了工具箱往杜文瑾那兒湊了些。“車開得平穩些。”sela吩咐司機。駕駛座位置的司機應了一聲。“之後還會有街拍嗎?”杜文瑾感受到化妝師已經開始往自己眼睛底下蹭遮瑕,不由微蹙了眉問道。“按公司意思,一定是要有的。”sela望向杜文瑾,見對方因自己的話而愈發皺了起來的眉頭,又補充了句,“只不過我已經給你擋回去了。——只要你能把這檔節目給我沒什麼黑點的拍下來,我就已經可以燒香拜佛了。”杜文瑾眉心稍松:“那還上妝做什麼?”sela扶額:“話年娛樂對這檔綜藝有多重視你又不是不知道,早半年前就開始預熱宣傳——你是覺著開拍之前,他們能不先掀一波話題?”杜文瑾唇角輕撇,掀了眼簾望過來,琥珀色的眸子裡帶著點淡淡的嘲弄。“他們還真能玩什麼直播?”“……”sela一頓,過了片刻之後她睖了杜文瑾一眼,“這種話就說這一次就夠了,你可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