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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你,不準撩! 作者:曲小蛐

杜文瑾回到片場的時候,正看見康成幄跟李筱琪面對面隔著張小桌,對著劇本比劃討論著什麼。遠遠看著李筱琪有點繃緊的臉色,杜文瑾心裡就泛起些不祥的預感來了。他猶豫了下,視線在片場裡掃了一圈,沒見著什麼異象,腳下方向便一轉,向著兩人坐著的地方走過去。“文瑾,你來得正是時候。”康成幄不經意一抬頭看見杜文瑾身影,忙招手把人引了過來,“關於之前你和李筱琪拍的這一場,我覺著你們的情緒還是沒到位。”杜文瑾聽了這話,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心刺》的劇本他已經看了很多遍。整部電影的第一個鏡頭是從一位年過古稀的老婦人輕搖的躺椅上拍起,隨著背景音裡漸起的唸詩的稚嫩童聲,鏡頭裡的老婦人視線抬起,視線遠眺,鏡頭也拉長。而後墨色漸淡,轉入回憶。電影正片回憶的背景在民國時期,正值時局動盪之際。男主角白沐笙的父親是制霸一方的大軍閥,而白沐笙作為白家唯一一個兒子,再加上幼年害過一場大病始終身體略弱,從而一直是被置在一個嬌慣縱容的環境裡。這也就使得他養成了個乖張恣肆、無法無天的性格。直到白沐笙遇見了女主角初念雨。初念雨與嬌生慣養的白沐笙不同,她幼年失怙,父親去世沒多久後便很快被母親拋棄,後來與年邁病弱的祖母靠乞討為生;在祖母離世之後,她更是成了孤苦無依的孑然一身。直到後來飄零幾年,她才被一位教書先生同情收養,同時她的養父也開始教她讀書寫字。初念雨最初只當養父是個出身書香門第的普通人,他的博學多識與睿智溫雅都深深地吸引了年紀尚輕的初念雨。但因為害怕自己表露心跡而失去這唯一的親人,初念雨只將自己的愛慕放在了心底。直到她一日採買歸家後,在家門外的巷子口見到被抓捕上車的養父。初念雨還未來得及反應,將其養父抓走的汽車已經直接開離,聞風而來的她的養父的朋友阻止了她要追上去的行徑,將她拉到了旁處。初念雨這才知曉,原來她以為只是個普通教書先生的養父,竟然是個反帝反封的地下工作者。只是沒過多久,便傳來了訊息——她的養父不堪重刑,死在了將他抓走的那幫人的手裡。而那些人便是白傢俬豢的軍隊。同時痛失了至親之人也是至愛之人的初念雨幾乎崩潰,在幾度被阻遏了自殺念頭之後,她毅然做了選擇——她要毀了白家,不惜任何代價。而白沐笙就成了她選擇的那個突破口。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世上沒有了那個知書達理的初念雨,多了個樂舞門的念雨姑娘。在其養父的朋友的幫助下,念雨姑娘很快就成了樂舞門的紅牌,沒用多久,初念雨就刻意製造了與白家小少爺的第一次相遇。初念雨骨子裡的清冷、讀書識禮養成的溫和氣質,再加上已然看開的不拘一格與偶爾露出的嫵媚,將白沐笙徹底吸引。按照初念雨的計劃,白沐笙也很快死心塌地地愛上了她。兩人漸漸開始同進同出,初念雨在白府也是愈發如魚得水。藉著一次機會,初念雨將白沐笙父親的出行密信透露給其死敵,導致了白沐笙父親身死異鄉;白沐笙則在其父的一個死忠的幫助下,接過了軍權。以此為轉折點,白沐笙性格大變。彷彿是隱藏在柔軟緞佈下的鋒銳匕首一朝撕破了那錦繡的華紋,刺出最銳利也傷人的寒芒來。唯獨對初念雨,白沐笙仍舊是一成不變的深情。即便後來白家軍屢屢因洩密受挫而漸露頹勢,白沐笙似乎仍舊是從未懷疑到初念雨的身上來。直到最後,白家窮途末路,白沐笙飲盡了初念雨為他們兩人準備的毒酒。他沒給她分飲的機會。看那暗紅的血湧出白沐笙的唇,初念雨才知曉,這人到底還是知道了。而等白家舊屬將她帶入密道逃出生天時,連那人死在她懷裡都面無表情的初念雨,對著灰暗而散著枝椏嶙峋的天空,驀地慟哭出聲。當年那個恣肆卻也最是純摯、那個將滿腔熱血和一顆滾燙的心悉數捧到她面前的少年,終究還是死在他最想離開的籠子裡了……回憶至此結束,畫面跳回曾經,初念雨淺笑磨墨,白沐笙在書桌前笑誦《雁丘詞》——……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畫面定格,諸般顏色都從上面褪去。鏡頭回到電影初開的老婦人身上,一行濁淚順著老婦人的臉龐滑下。背景音裡,稚嫩念著《雁丘詞》的童聲間,若隱若現地摻入那悠遠而清朗的少年聲音…………而杜文瑾和李筱琪之前的第一場,便是磨墨誦詞那一段鏡頭。康成幄臉色嚴肅地拍著劇本,對兩人道:“這段《雁丘詞》,對於整個劇本來說都是很重要的。它對初念雨來說,既是養父洛葛教給她的第一首詞,更是白沐笙死之前紮在她心尖上的一根刺。”康成幄看向李筱琪:“所以,在白沐笙誦出這首詞的時候,初念雨的心情一定是很複雜的,但這種情緒又必須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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