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白色寬鬆長褲包裹著的兩條長腿,一條伸得筆直,另一條屈膝支著,白色長褲的褲線繃直,下面還露著一截雪白而弧線漂亮的腳踝。搭在屈起來的那條腿的膝蓋上,修長骨感的指節間夾著一根香菸,再向後幾寸,對著空氣以紅唇吐出煙霧的青年將腦袋後仰在沙發上,白皙的頸子繃起的弧度,帶著脆弱和美感交織的複雜情調。方之淮一進到房間裡面,就被眼前這一幕攫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甚至直到站到了杜文瑾的面前,看見畫面裡的青年仰起頭來,嫣紅的唇角斜斜一勾,方之淮才驀然回神。“你可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杜文瑾唇角微微翹著,似笑非笑地看著方之淮,“有什麼事,說吧。”“……”方之淮卻沒急著回答杜文瑾的問題,他蹲下身去,伸手拿掉了杜文瑾的香菸,捻滅在手掌裡。杜文瑾眉梢立時蹙了起來,側過身面色不善地從方之淮手裡把已經熄滅的香菸拽了出來,扔到了一旁的水晶菸灰缸裡。然後他站起身拉著方之淮那隻帶著明顯灼傷的手就往自己臥房內聯的洗手間走去,邊走邊皺眉責怪:“從以前我就想說了——你當自己人肉菸灰缸嗎?為什麼每次都在我面前玩自殘??”原本任他拉著的方之淮唇角一掀,驀地上前一步,將毫無防備的杜文瑾推在了旁邊的牆上。他低笑著俯身下去,親了親還帶著點菸絲香氣的紅唇——“不想讓你再吸菸了——我聽侯秦說,你這幾年的煙癮太重。以後我看見一次,就在手心裡捻一次——只要這樣能讓你戒掉煙。”“……瘋子。”杜文瑾沒好氣地白了方之淮一眼,拉著他去洗手池邊開啟冷水閥門,沖掉了灼傷部分的菸灰痕跡。等確定無恙後,杜文瑾才拉著方之淮走出了洗手間,吩咐傭人拿來了簡化版的藥箱,開始給方之淮上藥。“說吧。”杜文瑾一邊微蹙著眉小心翼翼地給方之淮上藥,一邊隨口問了句:“你來找我是因為什麼事情?”儘管方之淮不太想破壞此時讓他心安的情景,但事情的輕重緩急他也拎得清。於是他便開口,將自己的計劃說給了杜文瑾聽。從頭聽到尾的杜文瑾都算神情平靜,至少他給方之淮上藥的手一點都沒抖過。直到聽完,他也將最後一個大創口貼糊到了方之淮的手心,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之後,他才慢慢掀起眼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