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做師父的站出來幫忙了啊。”蘇葉子語氣清閒,似乎說的並非什麼攸關生死的大事,他轉回視線去看空明,“但我也沒什麼把握,所以特地請你來護法。我看這天燭臺下就有小亭,若是有異,我傳音給你。”“……”空明目光深沉地看了蘇葉子一眼。即便是在這種時候,那人仍舊淺淺勾著唇線,瞳色慵閒,眼角眉梢微微翹著,帶著一種比這花海都叫人驚豔的味道。這人看起來永遠漂亮無害,可空明很清楚,那看似柔嫩的花瓣之下,藏著如何鋒銳冷厲的刀刃。所以他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轉身沿著小徑,到了天燭臺下的小亭中打坐。這一坐就是七天七夜。等到第八天的清晨,天燭臺上空的雲海,莫名地開始狂暴起來。原本稀薄得如絲如縷的純白的雲,不知何時漸染烏色的陰翳,而云層緩慢得令人難察的移動速度,也慢慢加快起來,同時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向著天燭臺頂洶湧而去。空明幾乎能夠感應到蘇葉子漸漸加重的呼吸。——到了他們這般修為,如非身體負荷到達極致,根本不可能有外逸的呼吸動靜。空明幾乎是立時騰身而起,抬步便要往天燭臺上走去,但他剛走出幾步就止住了身形——雖然能察覺蘇葉子有些失力,但還遠沒有到連神識傳音都做不到的程度。既然沒有開口,說明情況就並不危急。反而如果他貿然上去,干擾了對方,更有可能把那兩人都推到危險的境地去。思及此,空明到底還是按捺下了心裡的不安,面色微沉地站在小徑旁等了下去。又是幾個時辰之後,天燭臺的雲海終於平息了狂暴,安穩了下來。空明鬆了一口氣,提了僧袍,順小徑走了上去。等到了天燭臺上,他有些怔然——面前的花海已是洶湧澎湃的長勢,明明只七天多些時辰不見,竟然已是沒過了人身。而原本抬目可見的石臺,更是被遮蔽得尋不到蹤影。空明無奈地苦笑一聲,不知之前蘇葉子是做了什麼,才使得這天燭臺發生這般變化,但他此時也只能循著長石原本的位置,撥開花叢,向著天燭臺正中原本的空地尋了過去。眼見著面前的花叢漸漸稀薄,空明心知已經要到了天燭臺的中央,於是便伸手撥開了遮掩視線的最後一叢花草,笑著與那空地中長石上的人道:“蘇兄在天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