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以你的神魂之力能不能留一絲未散的魂魄都是個問題!——你讓我暫且擱置?你擱置得起嗎?!”場中泱泱眾人,加起來數十位長老弟子,沒人敢出一口大氣兒,全都縮著腦袋聽督查長老暴怒訓斥——倒不是他們有多聽話或膽小,只是在場所有人,無論入宗資歷和年齡,無論與督察長老直接間接地遇見還是知曉,都從未聽聞這人有發火的時候——更何況像眼前這般暴跳如雷?他們都已經呆愣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了。雲起和他們一樣,他見慣了眼前這人沒心沒肺甚至沒臉沒皮地跟守峰長老們折騰、也或者是單純地折騰守峰長老們時的模樣,即便是波動得稍劇烈些,最多也便是昨日在外宗大比那般難得正經。哪有一次跟現在一般冷言冷語冷麵冷眼的呢。愣過之後雲起卻是笑了,他就直著身站在自己的師父面前,比他修為深厚法力無邊的師父還要高上一些,他微微垂著眼睛、勾著嘴角、笑得有些不尊師長,在看見那人不自禁地一怔之後,這笑愈發明顯了些。趁蘇葉子還未回神,雲起的態度放到極軟,摻著低聲的笑意:“師父教訓的是,雲起知錯認罰,不敢擱置。此間事一了,雲起便回寒瓊峰向師父請罪,師父看可好?”蘇葉子頭點了一半就僵住,回神幾乎惱羞成怒,然而點頭的動作都已經做了一半,怎麼也不可能抹掉,他磨了磨細白如貝的牙齒,咬著笑音:“為師教你的,你倒是都轉回來用在為師身上了……行,我等你回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