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爸爸你別生氣啊,你兒子出嫁又不是死了,還可以回家來看麼?什麼?你擔心你藥店沒人看了你就喝不成花酒了……一護回頭看了眼自己家的藥鋪,接過妹妹給他的茶花,苦笑了一陣子。抬起頭,前面的路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一護覺得迷茫起來,想起小時候,那個叫緋真的溫柔姐姐拉住他的手給他很多糖,說小一好乖。朽木白哉,究竟娶他做什麼?兩個男人,真是好笑。2夜日暮西山,乍暖還寒。一護剛進門的時候,朽木家的那個老管家指著遠處的群山說,你看,那都是朽木家的產業。一護望著連綿的群山,來不及感嘆有錢人的不同就被拉到新房裡,說你只需要乖乖在這裡等著。等你的丈夫,朽木家的當家來,他還有應酬。他已經乖乖的嫁過來,沒有反抗的餘地。一護坐在房間的中間,空蕩的比他那個窄小的家大了無數倍,無形的空洞就這樣被無限的擴張,終究找不到一點的迴音。就像這個朽木家,許多年前就是那麼龐大而又幽深,許多年後依舊會這樣幽深和龐大,然後在緩慢和幽深中在歷史上消失了痕跡,就像那個傳說中的皇家一樣。最後無聲的沒落,無聲的消失。由不得後人憑弔。現在只剩下朽木一家,供人瞻仰。曾經的一家,四楓院家還有許許多多曾經輝煌顯赫的貴族,都慢慢的在歷史的程序中凋零,如同曇花。一護披著血紅的嫁衣靠在門口,有點依靠總比面對空無一人的房間好,習慣了家裡的吵鬧,一下面對無奈的空曠,突然覺得,宿命,有時候就是這樣毫無聲息的逼近。連窒息都沒有機會。很多事情不明白為什麼,但是很多為什麼都不需要理由。越是報有希望,活的越是痛苦。絕望的活著,反而會感覺到生活的饋贈和慷慨。一護想起那個愛自己的母親愛的極慘的父親,他對自己的兒子這樣說,有一天你遇到一個能讓你連命都可以不要的都要保護的人,那大概就是愛了。他不會傻到以為那個男人是因為愛上他所以才強迫要把他娶到家裡,這種理由,膚淺的連三歲小孩都知道那是笑話。有些為什麼,不知道會比較幸福。顯然朽木白哉也不是父親所謂的連命都不要也要他去保護的人,一護這個名字,真是枉擔了它本身所賦予的含義。斜陽盡剩的光從屋簷落到一護的手心裡,微微的溫暖。他拉緊了衣領嘆了口氣,在這個家裡,他以後恐怕都是不會受歡迎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