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tony看著杜景決絕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一個太要強的男孩兒,他受過傷之後,只怕是這輩子都不願意再讓任何人親近自己了。於是兩人都錯過了,論壇的那張帖子在無數的謾罵之後又更了一層新樓,同樣是加了“實名認證”的小戳,id署名卻是“江城”——“i hurt you i deserve it,i know。i enjoyyour punishnt and wait for your sentence,if only i have you reaed……aga。”(“我知道,是我傷了你,所以我活該。我心甘你的懲罰等待你的宣判,只要你……重新出現。”)……離開老tony的辦公室的時候,杜景覺得自己已經迴歸到再一次遇上江城之前那種心如死水的程度了。直到這天晚上,還沒徹底把時差倒過來的杜景準備睡下的時手機候,他回國才辦的只有老tony知道手機號的響了起來。看著那個明顯不屬於老tony的陌生號碼,杜景皺了皺眉,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還沒等他開口,對面的聲音已經急促地響起來——“杜景——江城今晚致/幻/劑注射過量了!”“……”杜景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在頭上燜了一錘,整個意識都恍惚了一下。若是這會兒他面前有面鏡子,他一定能看得到自己慘白得嚇人的臉色。直到十幾秒後杜景才找回自己的呼吸和意識,他的腦海裡飛快地掠過注射致/幻/劑乃至是過量的那些可怕後果,沒注意到自己的呼吸都急促起來:“——送醫院了沒有?!”“這種情況怎麼敢送醫院!”電話對面江楠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今晚他們只是拿出來裝裝樣子的那東西會被江城認出來,還直接全注射到身體裡,想想那劑量江楠就想哆嗦——要是江城真出點什麼事他真是萬死難辭了!江楠看一眼那個被反鎖了的緊閉的房門,裡面傳來的悶響讓在場所有人面色慘白,江楠咬了咬牙——“他現在誰都不見也不肯注射解藥——你想他死的話我恭喜你今晚就能如願以償了!”“……”杜景臉色煞白手機都快拿不穩,他真想告訴自己他們一定是在騙自己,只是江楠的聲線都帶著哭腔了,他怎麼敢賭?“告訴我地址!”杜景握著手機就往外衝,在路上摔了兩次也沒顧得,爬起來就跑,惹得還沒徹底入夜的街上,所有人看他像看個瘋子——一身浴袍偏偏跑的時候露著一雙修長的大白腿,再加上那張近乎精緻的臉,以致於杜景攔了計程車慘白著臉催促司機的時候,那人還真就聽了。只是杜景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他攥著手指,掌心都掐出來血印子了而不自知,瞳孔裡起起伏伏的盡是恐慌和淚意。……他就是說說而已——他怎麼真捨得那人死去?051杜景到了那傢俬人會所所在的街道的時候,心跳快得像是要從胸膛裡蹦出來。以致隔著幾十米看見了江楠幾人焦急張望的面龐時,還沒等計程車停穩,他就已經開啟了車門,嚇得司機猛地踩了剎車。杜景邁出一條腿去就要下車,司機趕忙在車裡喊了一句——“年輕人,你還沒付錢呢!”過來的江楠和將要下車的杜景同時聽到了這句話,杜景穿著一身浴袍哪裡會帶什麼錢,當即就把手裡的手機往那兒遞,這情形看得江楠和跟過來的幾人都是一愣,最後還是江楠身旁那人上前一步攔住了,“你先走,我來付。”“……”杜景抬起頭來看了那人一眼,溼漉漉的帶著霧氣和淚意的眼眸看得那人一怔,還沒等對方回神他就低低地道了一聲謝快步跑進了會所。江楠跟上去,他身後一人頓了頓,轉頭看向站在路邊拿著錢包失神的那人:“吳桐,還不走?”開口說要付錢的那人,也是之前佈置了今晚計劃的男生慢悠悠地將手裡的錢遞出去到司機的手裡,一雙眼睛狹了起來,聲音裡帶些似笑非笑的語調:“真不知道……江城從哪裡撿來這麼個尤物。”之前開口那人聞言,登時臉色變了——“吳桐,你可別亂來,城哥為了這人一條命去了大半,這幾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不是沒看到。你要是這工夫插一腳進來,我們都和你沒完。”“……你們對江城死心塌地的,我可沒有。”吳桐渾不在意地笑了笑,轉過身去往會所裡走,“不過我雖然是這兩年才到帝都裡,四年前江城跟江家那一場對峙我也早有耳聞。這世上沒幾個人像他那麼能豁得出去,至少我不會就因為一個杜景把自己送到那個瘋子的對立面上去。”……杜景循著會所裡早就等候著的人的引領,一路上了這傢俬人會所的頂層。這頂層顯然是隻對部分v開放的,除了泳池會場之外的寢臥房間為數不多,而其中一扇門前稀稀落落地站著幾個臉色清一色地難看的年輕人。聽到杜景等人趕過來的腳步聲,那些人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轉了過來,迎著眾人的注視杜景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