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景,那只是個遊戲而已。”下了樓,江城騎上變速車,視線抬起來,笑看著杜景,“你不會連這點小事都要記掛那麼長時間吧。”“……”杜景抿著上唇悶悶不樂地坐到橫槓上。江城兩隻手扶住車把,向前傾了傾身體,恰是將下頜擱在杜景的肩膀上,然後微微側臉對著杜景吹氣:“阿景……”——晨曦的光落在少年的臉上,像是給那白嫩的面龐和嫣紅的唇瓣勾上了細細的光邊,少年本就精緻的側臉,此時看去更是美好而引人目眩神迷。江城失神了片刻,思緒迴轉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是看著小孩兒的側臉就發起了呆,縱然是以他一慣無謂隨意的心態,此時都覺得臉上微微發熱,轉開視線便騎了出去。杜景倒是沒注意江城的失態,實際上他的腦海裡仍舊是昨晚困擾了他一晚上的畫面——那個總是笑得包容而溫和的人不言不笑地俯視著他,漸漸分明瞭稜角的臉龐上斂去了笑容,連那雙眼眸裡的情緒都滿是專注,一種被攝去了心魄的感覺油然而生,甚至即便在夢裡他都做不到躲避,只能看著那個介乎於男孩和男人之間的人慢慢俯身下來,親暱而不容拒絕地親吻過他的嘴唇……杜景的唇抿得愈發緊了些——初中之後就鮮少和同齡人玩鬧在一起,他習慣了一個人上學放學,如果有人主動露出些親近的意思,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一視同仁地用笑臉來掩蓋自己的無措。時間長了之後大家都說,哦……杜景啊……很聰明,對人也很好呢……只是不太好親近啦……於是初中的時候有人偷偷在他的身後叫他“小蓮花”,因為那時他身形比同齡男生都小一些,模樣也精緻,最多的,還是取那個“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意思。於是這樣一晃就到了高中。原本他企盼著換了一個新的環境,他就能有一些同齡的朋友了,只是性格這種東西似乎就是根深蒂固難以改變,即便是最初接觸的時候大家都無所察覺,可是軍訓兩週再加上開學一週之後,原本坐在他同桌的男生不聲不響地搬了書跑到了後排去,下午他無意路過的時候還聽到那個男生說“班長好悶……跟他說個葷段子都聽不懂……完全是木頭啊……”而那時候,杜景也只是垂了眼簾等那幾個人走開之後,才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