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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若嬉笑,捧起水中的淡紫色花瓣,順著自家兒子的身子拋下,又伸手去撓木白的癢,眼底有著晶亮晶亮的笑意。“咯咯——”木白亦是笑得蜷起身子。木若的笑容忽然一僵:“——這是什麼?”用力按住木白的身體,她的一雙眸子緊盯著木白背上後心處的花形印記,臉色倏忽變得冰冷而蒼白,“木白,告訴媽媽,這個是什麼時候有的?!”小木白顯然是被親孃的表情嚇到了,委屈地癟癟嘴,眼淚在眼眶裡打個轉,幾乎就要落下來:“……什麼東西……?”“就這朵花——”木若的表情已經有些扭曲,“這倒底是什麼時候有的——寶寶你快告訴媽媽!”木白搖了搖頭,眼淚吧嗒一下落了下來:“不知道……”木若彷彿是一瞬間被抽走了靈魂,癱坐原地。是啊,木白能知道什麼,他不過是個三歲的孩子——可他只是個三歲的孩子,竟然有人能狠心在他身上種下蝕心蠱!蝕心蠱,顧名思義,便是百蟲蝕心之痛,凡中蠱者,必受百日之痛而亡。這是沒有解藥的蠱,只能靠男女合歡以內力牽引,縱然如此也是傷身之極。可她的木白只有三歲,這是無解之毒,必會要了他的命啊。木若以齒齧唇,強迫自己定下心神,踉蹌起身,小心地擦去小臉上的淚水:“木白乖…告訴媽媽,這幾天有沒有覺得哪裡疼?”木白吸了吸鼻子,囁嚅:“沒有……”木若一怔,心頭忽而冰涼:“…白墨……”她但求這是她的錯覺。不要是他,不能是他…她放不下他了,她就要原諒他了,若是再有一次,她該怎樣救贖這份沉淪……“若兒——!”房門忽然被推開,一身紅衣傾世的公子踏進房內,直直遇上女子望來的目光。白墨看著女子滿臉的淚痕與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恨意,心一寸寸涼下來。他忽揚唇而笑,笑意冰涼:“若兒你知道,心裡一點點塞滿冰的感覺……是怎麼樣的滋味嗎?”大概就像這一刻他的感覺吧,那種即使身外陽春三月、花滿天下,依舊彷彿置身冰窖、千里冰封的窒息感…那種從心底一直傳到指尖的麻木感…那種再也見不到陽光的絕望感……木小若,你嘗過嗎?…那是你給的啊。竟也無力去解釋,這怨不得她,他知道。“木白身上只有殘蠱,我有壓制蠱毒發作的藥……至於解蠱,我會想辦法的。”容顏絕世的公子彷彿蒼老了幾許,唇角牽起一絲笑意,卻是莫名的悲涼與自嘲,“不管你如何想,這婚,必須成。……你若定要當做是我以木白要挾你成婚,那也可。”轉身欲離,卻突然被人從後攔腰抱住。“美人師父……” v色鳥傳書v 最新更新:2013-07-08 14:12:07“美人師父……”那因哽咽而略帶軟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時,白墨恍然間彷彿身臨夢境。亦是這樣的聲音,曾在耳邊縈繞十載又覆在夢境裡輾轉三年,如今聽來卻讓他有瞬間的無力感。他終究不是神,會疲,會累,會頹然傷神。抬腕,他微涼的指尖覆上腰間的玉臂:“若兒,放開。”她的身子狠狠地顫慄了一下,手臂依言卸去了力道。白墨的唇角彎起一個無奈的弧度。他最在意的若兒,看似勇敢無畏的若兒,為什麼就不願為他做哪怕再多一些的堅持呢?抿了抿唇,紅衣公子直身離開。卻未看到,身後的女子雙手抱頭,目光茫然空洞地蹲下身去。……“若兒,出去。”……三年來的夢魘不是那些刻骨的刑罰,不是那些如身在人間地獄的記憶,只是那人淡淡的一句“出去”。淡若無情的聲音,時隔三年,再次縈於耳邊。她怕,很怕很怕,那種彷彿被推出他的世界的感覺,彷彿在告訴她——木若於白墨向來無謂。“媽媽…”木白有些委屈的聲音拉回她的失神。“小木白,”木若強壓下淚水,扯出僵硬的弧度,“木白乖,來,媽媽幫你擦乾。”窗外忽傳來鳥雀呼鳴,木若眸色一暗,轉向窗頁,一道暗影劃過。木若疾步衝到窗前,支起木窗,不過須臾,一隻淡藍色雛鳥落在她的肩頭:“小籃子。”她的眉眼間多了淡淡的喜色。“咕唧咕唧。”鳥兒彷彿通了人性,輕輕地叫喚了兩聲,又俯身去啄了下木若的肩。木若自藍鳥的腳上取下軟錦,細細讀完,眉眼間喜色更濃,轉頭望向茫然的木白:“乖吶,媽媽很快帶你去求醫,好麼?”說著,已是迅疾地跑到隔間的書桌前,提筆研墨,輕挑淺勾,寥寥幾筆後將細錦重新捲起,小心地綁在仍停在窗前的藍鳥腳上。木若伸手拍了拍藍鳥的額頭:“小籃子真棒,不過回去時要小心些哦,千萬別像你娘那樣被美色迷了去。”小籃子似懂非懂地咕唧了幾聲,然後撲打著翅膀飛了出去。望著鳥兒離去的影,木若的眸光有些飄忽,彷彿又回到了……“也不知道籃子到哪兒去了……”窗邊的女子黯然道。碧落宮主廳,滿眼的紅色,刺目如火。紅衣美人的唇角噙一抹冷笑,望著堂下的三人,手裡握著一隻藍色的小鳥:“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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