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若噌地一下蹦開,頭壓得極低:“在下白木,得罪宮主了,請宮主恕罪。”“公子!”忽聽眾人集體抽氣聲。木若抬眸望去,大驚——本來只是被鞭子破了衣袍的白墨此刻背部衣服開裂處,殷殷的血染紅了白衣,最為可怖的是,那血竟是紫黑色的。“那鞭上有毒。”樓上忽傳來一聲驚呼。此話一落,青衣派眾人都齊刷刷地變了臉色,李明德更是陰沉了整張臉,轉身向著白墨做了一個長揖:“李某之罪,累及宮主受傷,甘願以命相償。”“禍及公子,便是賠上你們整個青衣派也不夠償!”青竹冷冷開口,欲上前扶持白墨。“青竹,退到一邊去。”白墨忽開了口,臉上笑意竟是分毫未變,若未見那愈加蒼白的臉色,哪裡有受傷的模樣?白袍美人望向自己的衣袖,眾人也隨之望去,不由一愣。不知何時木若已緊緊握上白墨的右側衣袖,淚水盈眶而未出,正顫抖著雙手欲撕開傷處的衣袍。白墨勾唇一笑,左手伸出,按住同是白衣的小公子,將其身體轉過一週從後緊緊擁入懷裡,俯在那人兒耳邊以一種近乎喟嘆的滿足語氣開口:“這到底是哪家的小公子,怎麼這麼惹人愛憐呢?”輕薄的話語自他的口中吐出,竟漸染深情之感。 v請你等我v 最新更新:2013-07-18 15:50:44白墨勾唇一笑,左手伸出,按住同是白衣的小公子,將其身體轉過一週從後擁入懷裡,俯在那人兒耳邊以一種近乎喟嘆的滿足語氣開口:“這到底是哪家的小公子,怎麼這麼惹人憐愛呢?”輕薄的話語自他的口中吐出,竟漸染深情之感。木若僵滯。“把這小公子送我如何?”白墨貼在她的耳邊低笑,平添蠱惑,“我身邊剛好缺個小孌童——”轉眸瞥了眾人一眼,令人莫名膽寒,卻又在下一秒笑意溫潤,“玩完了之後,定當奉還。”木若眸子輕顫了顫,急欲掙開。“別動啊,我有傷哦。”那聲線裡摻了一絲涼意。木若抖了抖,而後聽話地放棄掙扎。“宮主玩笑了,”李明德幽幽開口,“宮主身邊有美眷三十,聽聞碧落宮藏花閣更是弱水三千,青衣派小小一個弟子,哪裡入得宮主法眼呢?”木若心口一澀……這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啊喂……白墨聞言輕笑出聲,不顧眾人驚異目光,俯身齧住木若的耳垂,輕攏慢捻,片刻後方重新開口:“我說入得便入得,李門主何故如此吝嗇?”“百日之後,白木願入碧落宮,為奴為僕,”木若的聲音有些微顫慄,卻也有堅持,“所以,請……宮主不要難為我師傅了。”一句宮主、師傅,親疏立明。“為奴為僕?”白墨輕笑,語氣裡卻有不容忽視的危險,冰冷懾人,“你未免……想得太簡單。”語音未落,他已貼近她的脖頸,忽而一口咬了下去。“宮主還請自重——!”一聲怒不可遏,凌空而來。木若驚顫抬眸,便見林葉飛一臉怒意站在二人身前幾尺處。“……”白墨卻似未聽到一般,依舊噬咬著木若不肯放開,眸底有隱隱的厲色。林葉飛見狀,周身怒意騰烈如火,手中劍身一震,立時就要提劍刺過去。“葉飛!”“大哥!”李明德與木若同時出聲阻止,林葉飛恨恨地收劍。“唔——”一滴血順著玉頸流下,木若吃痛悶哼,抬眼卻正對上白墨複雜的眸色,“你離…遠些——”覆裹交疊在她身前的袍袖離開,墨髮美人頃刻便退避幾尺,唇角尚染著血紅之色,眸光冷厲:“木白身上的毒與你有關吧,汀蘭押你回去你卻敢不從?”見木若及眾人都是驚愕不解的模樣,白袍美人唇角淺勾起寒涼的弧度,“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對你有什麼興趣吧?”木若眸子輕顫……他終究還是將她忘了,忘得乾乾淨淨。白墨卻未給她開口的機會,語氣冰冷而迅疾:“方才我已在你身上下了江山淚,不想心脈盡斷而亡,九日之後就到沐陽找我,否則——”白墨輕笑,卻寒徹人心,“十日之後,回天乏術。”言罷,轉身離去。只餘一句話在樓中迴旋:“我會等你。”身後林葉飛疾步上前,抬手試脈,半晌,頹然垂了手:“若兒,是大哥沒照顧好你。”木若望著那人白袍上浸著的紫黑色血跡,眸光閃了閃,下意識望向一側,繼而一怔:“——二師姐被帶走了。”眾人聞言望去,都不禁心下一驚:偌大一家客棧內,除青衣派弟子之外,展藍兒以及所有食客甚至是店小二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不見了蹤影。久未作聲的李明德眼底閃過異色……碧落公子,果然早已不復當年……木若則垂眸黯然……她所擁有的時間…已然不多了。三日後,沐陽。“若兒,有那人的傳信了麼?”林葉飛眉目間憂愁遍佈。木若搖了搖頭,輕笑道:“大哥,你不必擔心,既然他認為木白身上的毒與我有關,必然不會讓我輕易死去的。”“讓他忘了你,卻是如此結果……”林葉飛嘆道,“那麼木白的毒,又是怎麼一回事?”言及此,木若眸色略暗:“……蝕